时溪是哭着从会议室里出来的,顾延州从身后跟上来,扣着她的后脑勺按进怀里,动作不霸道,很温柔,只是抱着她的时候还在笑。
她的小手锤在他胸膛上,埋进他怀里呜咽:“丢死人了,我就没试过在公司里哭。”
怎么会有人,因为太感动了,所以在会议室里哭得止不住啊!
顾延州刚开始还抱着她安抚,后来居然笑出声,双肩都在抖动,清浅的气息从她的头顶拂过。
“你还笑!到时候我哭晕过去就是工伤了。”时溪小拳头砸他怀里,“赔钱啊,顾延州!”
他笑得更厉害,“我的工资卡都给你了,想要多少自己拿。”
手上的卡似乎还带着他的温度,时溪低头把玩几下,举起来问他:“里面有多少?”
男人双手插兜,还挺认真地思索片刻,“不记得了,这些年我全部的工资都在里面。”
他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时溪心脏砰砰狂跳,像是被炽热的焰火包裹,整个胸口都是热的。
全部工资啊!
密码还是她的生日。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在为她而存。
时溪双手笼着银行卡,眉眼弯得像一枚月牙,妆容温婉动人,乌黑秀发披散在两肩,身上只穿了件白西装,衬得脖颈上的暧昧红痕更加显眼。
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脚尖,举起手摸摸他的头,“顾延州,你好乖啊,你好爱我!”
男人为了迁就她的身高低头,双手抱着她的腰,眼瞳里倒映着她的脸,俱是温柔的色泽。他盯着那处暧昧痕迹,迷恋地低头。
虔诚地吻了上去。
无人的会议室走廊空旷,暧昧的声音也在其中回响。时溪抓着顾延州的衣领,脖颈被他的唇舌吸吮,双腿软得找不到一个支撑点。
他将她半搂半抱,推进了会议室旁边的一个小型房间。
“咔嚓”一声,房门锁落上。
整个房间还没开灯,周围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沙发的轮廓,连墙上的小型投影屏也隐晦地发出幽暗的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影倒映得朦胧又模糊。
顾延州将时溪抱到沙发上,手指捋过她的发丝,食指和中指勾缠在末尾端,唇瓣轻含轻吮,在她的脖颈上反复碾磨加深。
唇齿和皮肤触碰的声音缠绵,一声一声地在时溪耳边回荡,相贴的地方就像是带了电流一样,通过血液流窜全身,占据她所有的神思。
被亲得受不了了,时溪才将整张脸埋在她锁骨上的男人轻轻推开,盯着他俊逸的眉眼,轻喘着气道:“完了,我突然发现一件事。”
顾延州将上半身半撑起来,低头看她,嗓音都亲哑了,“什么?”
时溪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伸手抚摸他脖颈上因为隐忍而出现的青筋,“怎么办,我发现我好容易被感动。易感动体质还要哭得稀里哗啦的,这岂不是显得我很好追?”
她喃喃自语道。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头顶一声叹息,左脸蛋被人掐起,力道不是很重,语气倒是恶狠狠的,“你还好追?你之前甩过我记得吗?人一声不吭地跑去英国,回来还多了一个奶狗弟弟。”
“......”
时溪偷笑。
没想到他还挺记仇,过去这么久了,还在吃人家小弟弟的醋。
“人家费志瀛现在可是你的小迷弟,天天顾哥哥,顾哥哥的叫。”她双手捧起他的脸,“还吃醋呢?顾顾。”
顾延州从鼻间轻哼出声,还挺傲娇道:“你叫我顾哥哥。”
时溪凑上去,“嗯?”
“叫我顾哥哥。”
他俯身往她唇上亲了亲,语气有些强势,“叫我,顾哥哥。”
时溪本来还想逗逗他,但是被他追吻得急,只好搂在他耳边,用气音满足他:“顾哥哥。”
话落,男人的手指慢慢挑开她的外衣领,低头吻上她的细肩带,皮肤上的吻痕似乎都还没淡,现在又被人含吮着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