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一朝他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再拖延一会儿。

明彦扯了扯嘴角——

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

但通关才是大事，就像时闻一愿意为了通关穿女装，明彦也愿意为了通关而买小蓝药丸。

“只能持久吗？”

明彦站在摊位前，手指轻敲桌子，

“有没有其他效果……”

明彦越说声音越小。

摊主问：“你想要什么效果啊？”

“比如……变大变粗变长？”

明彦小声和摊主讨论，

“或者变一下形态，变得契合对方身体一点，能够让对方觉得无比快乐……”

明彦一边和摊主聊天，一边想，时哥要是敢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分，他就把时闻一穿女装的事情播报给整个玄学界。

摊主直白道：“你想peach呢？”

明彦：“……”

好极了，这鬼还会说英文。

“啊，不是，我不是在骂你。”

摊主想起来自己是在做生意，话语又软了下来，

“这属于先天条件不佳，要想改变实在有点难。但我们可以通过技术和持久来弥补啊——只要技术好，小一点又有什么问题？”

明彦：“……”

你才小呢，你全家都小。

时闻一把公鸡抱进了怀里。

这鸡意外地老实，被陌生人抱住，也完全不反抗，要不是脑袋会动，时闻一可能会误以为这是只假鸡。

时闻一抱着鸡，腾出一只手，对明彦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可以了。

比完手势，时闻一带着鸡溜了。

明彦准备再吸引摊主注意力，拖个几分钟，找个理由溜掉。

隔壁的摊主提醒道：

“欸！老鸡！你家公鸡让抱走了！”

明彦：“……？”

谢谢你啊，热心摊主。

“啊，啊？”

摊主回头一看，架子上空空如也，

“我可就靠这鸡吃饭呢！”

摊主立刻撂下眼前的生意，转过身去，要去找他的鸡。

明彦叫住他：

“等等。”

摊主急匆匆地对明彦解释道：

“小伙子，我要先去找我的公鸡——你体谅一下，我回头再做你的生意，到时候给你优惠。”

说完，他就要去追时闻一。

“我是活人。”

明彦将身上的布料拽下来，

“我是玩家，刚刚偷你家鸡的，是我的同伴。”

明彦这话一出，四周都静止了。

卖金鸡蛋的摊主停住脚步，周围的鬼怪和摊主也纷纷看向明彦，随即，黑雾翻腾，鬼怪们齐刷刷地聚过来。

明彦站在鬼怪之间，毫无惧色，他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看不起鬼的模样：

“你要是有本事，可以抓我去和他交换那只鸡。”

“好啊！原来你们是同伙，故意来骗我的鸡！我这就抓你去换鸡！”

金鸡蛋摊主愤怒地扑上来，

“等换完鸡，我把你们两个都抓起来，扒皮抽筋，用洋葱腌制，架在火炉上细细地烤，烤得焦香流油……”

“……不要形容得这么好吃，我是人，不是羊。”

明彦吐槽道，

“还有，不要洋葱。”

明彦扔掉布料，掏出符纸，他嘴里低念咒语，符纸翻飞，苍白真火燃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