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在“让身体受累但能变强”和“听所有人死亡的故事然后心碎”中选择了前者,重新以柔弱地球人的身体素质进行日常活动。
边拉动着略显原始的牵绳,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过是重新开始一次对于身体的锻炼而已,并不算什么难事。从前的枪械与格斗不也是从零开始学习的吗?只不过以地球人的方式重来了一遍而已。训练远低于可接受程度的弱小身体,这莫非也是戴尔女士希望我重新体验一次的东西吗?瑞文树啊,我都忘记自己还有这么孱弱的时候了。
酸痛累积在□□中,让很长一段时间单凭发育期蹿升身体素质而横冲直撞的我,久违体会到了非常力不从心的感觉。我瞧了杰森的肌肉一眼,心想他究竟是练习了多少年才能有这样鼓胀饱满的效果。想必他也经历过不少疼痛吧。
为了分散对于酸痛的注意,我下意识地进入了冥想,在深呼吸中感受每一次缓慢下拉与放松之间,活动部位的酸疼紧张与松开器械时被衬托出的轻松。器材与手臂移动时的轻微气流,细碎地扑在皮肤上。空气中有韦恩庄园四处可闻到的淡淡香味,不知道是喷洒了什么。杰森正常匀速的呼吸,我缓慢的呼吸。窗外连绵的草地与树木。想象中细微断裂的肌肉束。此刻的我。
“不错。虽然还是很勉强,但是状态比之前好多了。”杰森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你不再和它们搏斗了。”
“在——忍。”我很迟缓地从冥想中剥离出一点反应,咬牙回应他。
“有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告诉我。忍耐过度会受伤。”
“嗯。”
不会受伤,凭经验我能预估出这在接受范围内。
杰森挑选的配重很合适,他比我想象的更细心一点。
等到这场疑似加练结束后,我觉得自己被狠狠分拆碾压了一轮;但瘫在地面垫上时,又有难得的轻盈感。杰森扔了条大毛巾过来,我抓着毛巾披上,以防汗液使体温降低太多。
他也坐在地垫上陪我,问:“怎么样?”
“累。舒服。”
“听上去真矛盾。”
“矛盾吗?”
“不。”
这次杰森没再打开之前宣言的那些全体死亡故事,而只是坐在旁边陪我,有一下没一下地,随口说点相互之间没有关联的东西。
“卡珊喜欢芭蕾,跳得很好,不时会在剧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