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宁离大力点头,“我又没胡说!”
“……”
还是个孩子。
裴昭心道,心思单纯,性情天真,听了些话本故事,便愤怒不已、义愤填膺。
当初波罗觉慧在雪原上设局,邀战白帝城主厉观澜,虽然与那话本故事所讲的依稀仿佛,其实内里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世人都以为那时候厉观澜在北海垂钓,垂钓之事不假,但作陪的是另一位大宗师,也可以说,将厉观澜拦住的是另一位大宗师。
厉观澜不可能雪原赴约。
波罗觉慧设的便是一场无人能应的局。
若非当时东君横空出世,只怕波罗觉慧的谋划算计,便会得逞。
从这个角度来看,宁离所说的,的确是不假。因为当年在洛阳跌了面子,便心心念念一直执念。
睚眦必报,狡诈诡谲。
裴昭点头:“你说的不假,他的确是一等一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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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又道:“那时宴暮呢?”
宁离没想到裴昭会提起时宴暮来,但是也不太奇怪,毕竟今日的话题便是由时宴暮而起。宁离道:“他是个蠢人。”
……蠢人?
裴昭一时间失笑。
宁离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有些奇怪:“行之,我难道又说错了?”
“你说的没错。”裴昭点头,“……只不过所见略同罢了。”
他在心中,给时宴暮盖上的章就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