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天这出乎意料的一手惊呆了所有人。
气势磅礴的水蛇席卷他周身,他抱臂微笑而立,就像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王者。
但其余人是错愕紧张,方全等人却满脸欣喜若狂,体会到了绝处重生的兴奋。
他欣喜到几乎整个人都趴在落地窗上,高兴道:“太好了,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有同样的实力了!可以一战!”
“这可不一定。”逐渐有人回过神,冷笑,“他的能力是最低级的水系,而金刚老大却是稀有的钢铁系,这怎么能比呢!”
“就是。”众人开始镇定下来,“就算同是觉醒者,新人那么年轻,怎么可能跟经验老辣的金刚相提并论。”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又把战局拉回了原先紧张的气氛,但奇异的,方全并没有升起方才那般的绝望和无助,相反,他注视着路怀天那平静带笑的表情,便觉得青年一定有能够获胜的希望!
此时此刻,金刚也反应过来,嘲讽一笑:“不过是最普通的水系而已,雕虫小技。”
“是吗?”路怀天微微一笑,“那你可不要败在这雕虫小技上哦。”
刹那间,他一扬头,缠绕在身上的水蛇便猛地朝金刚攻去,趁着金刚还没调整呼吸,水蛇盘旋而动加速跃去,一口便咬中了金刚的手臂。
然而水做的利刃仍旧没办法克制钢铁的强硬,金刚在初步慌乱后没感觉到受伤,心态这才重新沉淀下来。
嘴角露出狂笑,直接一拳朝水蛇揍去。
在他的一击重击下,水蛇的身形赫然坍塌,被击碎得四分五裂,猛然化作瀑布散落地面。
软弱无力的水似乎在金刚的大力中,毫无用武之地!
果然水系觉醒者的能力有限吗!
看见这一幕,方全顿时如同当头棒喝,头呲欲裂,指尖狠狠陷入血肉中,只觉得惊恐又无奈。
果然……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吗?
水系难道真的无力了吗?
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吗?
方全等人几乎心凉了半截,无力的垂下头。
“不,等等,还没有输!”
然而随着一声惊呼,众人立刻抬头,只见路怀天只轻轻挑眉,心中一个念想,那堆水珠又倏地凝聚在了一起,重新幻化成水蛇的模样,便与金刚纠缠在一起。
金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防御。
他心中一凛,终于意识到路怀天这一息凝聚精神力的强大,不是一般觉醒者拥有的,看来路怀天此人也并非那么简单,但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他的能力始终克制路怀天。
于是,金刚的拳头开始疯狂进攻,招招打在水蛇的身上,一拳一拳极为具有分量,耳边传来轰然炸裂的声响,每一击都会让水蛇的身形轰然倒塌。
虽然路怀天可以重新凝聚水蛇的身形,却没办法做出有效的进攻,众人见状,无不为金刚叫好,为路怀天感到惋惜。
“就到这里了吧。”
“水系能够打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但是金刚还是更胜一筹啊!”
所有人都觉得路怀天必败,连方全他们也觉得如此,唯有路怀天却始终表情平静,注视着面前的一幕,忽然喃喃自语:“果然这样不太行啊。”
话音落下,他自信微笑,摊开手掌,掌心凝聚成水做的圆环,手臂一挥,水环便瞬间抛向金刚的方向。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禁好奇起他还有什么新花样没使出来。
“哼,雕虫小技!”金刚更是冷笑一声,嘲讽他的不自量力,一拳便想随意击碎水环。
可谁知水环竟在他面前倏地散开成水花,硬生生避开了他的攻击,尔后又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缠绕在他的双手以及脖子上,瞬间又凝聚成环。
金刚的手臂和脖子便顿时被紧缩的水环勒住,完全动弹不得!
“怎么会?!”金刚心中震惊,连忙用最大力想要挣脱,然而他引以为豪的力量在水环面前却完全不起作用,只能无力地挣扎。
他心中越发惊慌,而底下观看一面倒支持金刚的人也同时呆滞了,愣愣的看着这匪夷所思的现象。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金刚好像……不行了呢?
“水千变万化,水可以变成任何形状,而且水,无处不在。”路怀天低声念出这段台词,意味深长,让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翘首期待,“以柔克刚,不正是指的现在吗?”
说罢,他在金刚满头大汗地挣扎中手掌一挥,刚才的水蛇便猛地缠绕住金刚的身体。
水蛇有人腰粗的身体不断勒住金刚,但却并非是身体部位,而是金刚的口鼻。
在金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路怀天微微一笑:“你不可能不进行呼吸,对吧?”
柔软的水包围着金刚的口鼻,让他没有一丝可以呼吸的空间,渐渐的,金刚开始溺水,开始窒息,身体抽搐,不断挣扎。
他拼尽全力地想要汲取氧气,想要挣扎出去,可是在水无形的包裹下,他显得那么的渺小,无论怎么用引以为豪的力气,也始终没办法挣脱。
路怀天双手插兜,就这样平静又微笑地注视着他,往前踏出一步,抬起指尖,“你输了。”
下一瞬间,从指尖上便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水球,瞬间袭上金刚的整个头颅,让他彻底陷入水中。
金刚的身体从疯狂挣扎到软弱无力,从软弱无力到回归平静,仅仅需要几十秒。
等到金刚彻底昏死过去,路怀天手掌抬起,眼神冷漠,那双眼底仿佛一滩死水,什么波动都没有。
精神力围绕在他的五指中,他松开手掌,对准金刚,缓缓一捏——
精神力赫然朝金刚袭去!
但就在这时,路怀天却倏地一顿,因为他手腕上的铁铐竟又突兀扣住了他的手!
路怀天疑惑了一瞬,发现指尖涌现的精神力再次被屏蔽,他又回归被束缚的状态。
他抬头看向一个方向,而狱警也在这时眨眼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够了,就到这里,你也没有随意处置他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