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模糊糊看见郁宸好像叹了口气,露出了一种很无奈的神色,然后把手伸给了他。
阿金带着郁宸的手,在他的裤子上摸来摸去:“你摸摸,我的尾巴是不是没了……呜呜……”
“……只是藏起来了。”
“还会出来吗?”
“会的。”
“……哦。”阿金擦擦眼睛,不哭了。
过了会儿,眼睛又红了:“郁宸你能不能抱抱我,你的手碰到我的时候,我好舒服啊……”
然后他被郁宸提了起来。
他以为郁宸会用刚才那只冰冰凉的手,为他驱散烈焰。
可是,等来的是肩膀一阵毁天灭地的刺痛。
阿金就拼命挣/扎,可是郁宸按着他的手像是铁做的枷锁。
阿金耳边传来很轻的对话声:
“一支足够么?”
“足够,是条小鱼。”
“好的上校,那我先退下,如有任何问题,再传召我,随时待命。”
“不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使用生理抑制剂。你陪我观察,看他是否有过敏反应。”
“遵命上校。”
阿金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昏黄昏黄的,他循着光源找去,看见是墙角的壁灯发出的微弱光芒。
他有点想不起是怎么睡到这儿的了。
最近离谱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他的鱼生过得很不容易。
坐起来的时候,发现外衣没了,只剩下一层底衣。可把他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拉开厚重禁闭的窗帘,发现他站在一座很高的楼上。
他推开一扇窗,被冷风一吹。
破碎的记忆开始缓缓涌来。
然后,阿金的脸唰地白了。
再然后,他听到了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从壁灯照不到的墙角传来。
阿金用过枪,也无数次见人打过。
他对这种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汗毛都了起来,他后退几步把自己贴在窗下,缩起瞳孔紧盯着声音的来处,问:“谁?……上校,是你在那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