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游一手扶额，无声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欧阳游决定无视。

但金玉却像是知道欧阳游打定主意不理会自己一样，又说。

“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我会转移位置，你要来找我。”

咦？

是之后的自己教金玉做的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干涸的嘴唇，示意欧阳游他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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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游附耳过去。

金玉颤抖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欧阳游甚至能听到他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欧阳游这才注意到原来金玉不只是手臂在发抖，金玉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让我告诉你，这里的时间是无序的，空间是折叠的。每个人都会不停地在这五官捉迷藏中徘徊。”

金玉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身体已经抖成筛糠。

欧阳游看到金玉的手无数次抬起来又放下。

稍微动脑，欧阳游猜到了金玉为何会变成这样。

幸存者们被困在同一个地方太久了。

久到足矣疯掉。

久到可以失去理智，进行屠杀。

久到可以无数次在金玉面前杀掉他。

欧阳游不知道金玉究竟亲眼目睹了多少次自己的死亡。

他突然想到自己在第二轮游戏中遇到的金玉。

那个时候的金玉又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已经目睹过几次他的死亡了？

难怪会那么紧地把他拥抱住。

金玉的话还没有说完。

“……身为玩家要做的，是找到每场游戏中的鬼，将其杀死……”

金玉的手再次抬起又放下，又反复了两次之后他终于把掌心抵在了欧阳游的后腰上。

欧阳游想起那个长着巨大翅膀的丑陋的副本管理员的话。

——“它唯一的特质就是爱你。”

欧阳游停顿了一秒，最终还是拉下金玉的手。他问：“然后呢？”

“……然后，”金玉说：“鬼有两人，而且，鬼是可以……”

话说到重要的地方，金玉突然消失在原地。

欧阳游眼前一花，发现自己也不在刚刚的位置上了。

金玉的话虽没说完，但也是相当重要的提示。

至少欧阳游终于知道要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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