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慎知一字一数的倒计时中,简沉缓缓转过身体,终于鼓起勇气去捧住了对方的脸,在最后一个数落在空中,外头的鞭炮和烟花齐刷刷绽放的刹那,他抬起脑袋微微闭着眼,对着他的唇就将自己贴了过去。
在简沉的设想中,他是想亲一口就跑的。
但奈何谢慎知的反应实在是快,再加上此起彼伏的鞭炮完全遮挡住了他的呜咽和挣扎,就只好被按在怀里被迫加深了接触,等到环境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抱着放在了床上,眼尾红红,说话还哆嗦,一看就受了不少的欺负。
谢慎知帮他换好睡衣,抱着人洗了手,又帮他揉了下红红的掌心,就听到怀里的人语调还不是很稳的嗓音:“下次、下次不给你准备礼物了。”
低着头轻轻摩挲着对方的颈部,谢慎知动作轻缓,像是安抚,又像是妥协,但最后还是哑声笑了下。
“有的,”他拨弄了下简沉凌乱的头发,指腹落在他有些红肿的唇边点了几下,“下次我给你。”
在新年第一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让谢慎知在接下去的好几天里心情都特别好。
但简沉就不一样了,他连续躲了谢慎知好几天,就连晚上睡觉都警惕变回原形窝在一旁,最后还是谢慎知连续哄了好几天,还签订了来自简沉的霸王条款才终于把人哄回来的。
这个年是谢慎知快二十年的人生中最特殊的一个。
在加下去的几年里,他们一起过年的习惯也没有改变,在同一扇窗口看了四年的烟花,窝在一起听了四年的过年钟声。
临近毕业的时候,谢慎知收到邀请去国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