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没再多问,立即打电话让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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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梁,梁什么?
梦里只顾看照片,没在意证件上的字。
想到这里,凌挽苏背后出起冷汗,自己真快疯了。
见过又忘记的人反复入梦,之后在现实当中接二连三出现。这够骇人听闻的了,她居然还奢望她的梦给她提供详细信息。
假使梦里给了信息,还都是准确的,她就真的要请人驱邪了。
夜风不饶人,她冷得将手捧在面前吹了吹,乍然闻到酒的味道。
刚才那位梁小姐仅有的一次弯唇,是认为自己是醉鬼,在胡言乱语。
凌挽苏停步,往后看了一眼,又转身往回走。
算了,无论冒犯还是出丑,都不能挽回了。
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面,反正说也说了,歉也道了,多想无益。
自己高兴就行了,哪那么多顾虑。
她恢复好心情,情不自禁地哼起一首英文歌的调子。
感觉刮在脸上的风都没那么疼了,也可能是冻得没知觉了。
回到别墅,聒噪的音乐声冲进她的耳道,她被踹回现实世界,笑容立时收起大半。
她被喊到骆萧萧身边。
骆萧萧这会功夫喝了不少酒,上脸了,头发原本精心吹过造型,现在随意绑了起来。
“阿苏,你快来,他们都欺负我。”
她输了游戏,惩罚是当众与女朋友接吻。
原来急着喊她回来,不是担心,是缺人给她们闹。
凌挽苏的脸色霎时僵起来,被夜风吹淡的怒意和失望重新涌上心间。
疑似欠骆萧萧钱的人又开始起哄:“都是朋友,别害羞啊,你们明年结婚,婚礼上也要亲。不如提前演习一遍,让我们给你们指导,快开始吧。”
骆萧萧笑骂了句,骂完拉着凌挽苏说:“阿苏,委屈你一下。”
“喝昏头了吧你,我什么时候有受委屈的习惯?”
酒劲还没下,凌挽苏懒得装温柔人设,毫不留情地回绝。
再环视周围看热闹的人,语气不屑:“你们玩吧,既然主角是寿星,就别扯上我,我不需要动作指导。”
说罢径直往二楼房间去,不悦地关上房间门。
狠狠骂了句:“一帮傻缺。”
玩游戏输了多半是借口,这就是骆萧萧引的。
她们交往半年,只牵过手,拥抱都很少,更没接过吻。
骆萧萧对此大为不满。
最亲密的一次,是凌挽苏店里临时有笔急单,她熬到凌晨,骆萧萧送她回家。
她在车上打瞌睡,毫无防备地被亲了脸。
当时骆萧萧还没劈腿,她并不抗拒,也没有恼的理由。
只是不开心,也没心情害羞。
那时她感觉出一点不对,跟顾甄请教,顾甄说她是性/冷淡。
她想了下,诚实地回“我不是”。
后来骆萧萧再向她索吻,她都没有答应。
她知道恋人间应该亲近,但总觉得差点什么,让她对骆萧萧没有感觉。
既然没感觉,她就不愿意迎合。
现在她想明白了,差的是熟悉、爱慕和信任。
她对骆萧萧仅有的那一点儿了解与好感,没办法让她迅速步入热恋期。她想培养感情,却发现总在被消耗。
楼下没被扫兴,安静一会后又吵起来。
凌挽苏站在窗前看山间的月,想到抬头看月的人,一身的冷然在月下抖落了净。
那人适合在深冬出没,像冰块,像雪,哪哪都冷,夏天可能会像烟一样消失。
凌挽苏酒意还没消,天马行空地乱想。
梦里的人说:“你再笑深些会更好看。”
现实中不爱笑的是她,没表情地问:“你不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凌挽苏心血来潮,模仿起那句话的语气。
挺酷的。
无奈她声音天生软糯,学虎倒像猫。
顿觉自己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