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这次大胜,他所在的镇北侯府威望跟着大涨。当年镇北侯是支持皇帝上位之人,这些年镇北侯因病不咋在出现在世人眼前,一些事也就被人给忘了。如今因江鸣之故,镇北侯的勇猛事迹和皇帝上位之路又被人拿出来反复说道。
对比之下镇北侯就是民众想点长明灯供奉的大英雄,皇帝是残父害兄杀弟的小人,这哪是心胸不宽的皇帝能容下的。皇帝正恼着呢,江鸣现有的把柄递上来。甭管真实程度如何,只要皇帝有心,江鸣和镇北侯府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萧莫是想看江鸣的笑话,但皇帝给他赐罪是因为自己收敛尸身之故,萧莫还是觉得得拉他一把。
萧莫也不是突发神经当众调戏江鸣还把人给虏到了王府。他也是经过各种打听和分析,觉得皇帝的心病就是镇北侯府在民间的威望。
现在经过他这么一胡闹,讨论江鸣赫赫战功的人转眼就会变成讨论他被自己看上了。
人们讨论八卦的心不可估量,而且如果皇帝对萧莫没有处置的后续,镇北侯府的名声也会受此牵连,甚至会成为有些人鄙视厌弃的对象。
这也是在赌皇帝乐意看到镇北侯府沦落到被人八卦的地步,不至于怒气腾腾之下直接判江鸣和镇北侯府死刑。
当然,萧莫也不是瞎胡出招,毕竟这世上有人把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好在萧莫和江鸣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的心性如何,所以才敢来这么一出。
这不,江鸣果然顺势推波助澜抓住了保全自己和镇北侯府的机会。
皇帝坐在御椅上长叹口气,他揉了揉眉心看向江鸣,语气又和善了一分:“萧莫胸无点墨红口白牙说话不着边,你莫放在心上。你父亲也想你了,先回侯府歇息,把身上的伤好好养养。”
江鸣应下,神色平静,心下有些激动,镇北侯府这一关虽然还未彻底过去,但形势已是大好。他的确要回侯府同父亲好好商量一番后续事宜。
江鸣一走,萧莫膝盖下跟放了钉子一样也跪不住了,扭着身体目光都黏在江鸣的背影上。
皇帝看他这样又来了气:“萧莫,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萧莫急迫:“皇上,我什么也没想,我就是看上他那张脸了。”
“你你你……”皇帝气的直说不出来话,最后指着殿门厉声道:“你的脑子是被水淹没了吗?滚滚滚,你给朕滚出去,没朕的允许不准入宫。”
萧莫顺声麻溜站起身滚了,林王萧林也随即起身:“皇上,时间不早了,臣弟也告退。”他那模样一看就是想跟去看戏。
殿内一眨眼就剩下暴躁中的皇帝和在懦懦不安的端王。
皇帝看着端王更觉心烦,让他也出宫。
等所有人都走了,元宝上前为皇帝斟茶,皇帝用手敲了敲桌子,神色晦暗不明。
许久后他道:“江鸣被萧莫缠上了,这算什么事儿。”
元宝只干笑没接话。
皇帝也没指望他回答,又道:“传太子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