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把林王送回去,林王下马车时语气诚恳地邀请道:“我府上刚来几个舞姬,要不到我府上玩一会儿?”
萧莫正想回绝,林王顶着张英气俊美的脸又幽幽道:“算了,舞什么时候都能看,四哥还在家里等着骂你呢,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说罢这话林王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萧莫在马车里凌乱不已。
萧莫知道今天这事自己做的有点叛经离道有点轰动,只是他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这些天一直有正义之士在朝堂上替江鸣说话,可有些情越求皇帝越恼。
近来北境很多人都聚集在一起表示江鸣冤枉,北境官员的折子也不断往京城递,他们都说江鸣战功赫赫遭人嫉恨,希望皇帝不要听信奸臣之言,冤枉一个有功之臣。北境老百姓更是自发为江鸣设长生牌,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大周的脊梁,是北境不可缺少的存在。
这些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时,皇帝正在书房召中书令孟闲商议国事,皇帝当即笑道:“江鸣既是大周脊梁,那朕岂不是也不可触碰之。”
孟闲当即跪在地上直呼千里江山万万百姓只有皇帝有权处理,旁人即便有天大功劳也没人敢越过皇帝半分。
而处在舆论中心的镇北侯府一直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动静,也有一些偏向镇北侯府但看得清局势的官员暂时没有动作,估计是在找合适的机会。
根据一些零星记忆,萧莫知道这些年镇北侯因旧伤一年有大半年都没上朝而是在府上养疾。
皇帝体谅他还时常拍御医给他瞧病,有些宫中举行宴会恰逢镇北侯无法出席时,皇帝还会十分失落。萧莫不知道当皇帝的是不是都这样,有兵权有功之臣在跟前时总觉得碍眼,当人家识趣得不在他跟前晃悠,他又回想起年轻时的美好情谊。
萧莫没当过皇帝摸不准皇帝的脉,他觉得镇北侯府这般没动静,要么是不敢轻举妄动,要么是在憋大招。要是前者有点悲哀,要是后者那就是被逼到了绝处,一个弄不好会真的背上叛国罪名。
比起那些不可控的因素,萧莫觉得自己的办法风险最小。
再怎么不情愿,马车还是顺顺利利回到了端王府。
萧莫刚走到内院就看到端王黑着脸站在他回房的必经路上,手里还握着一根拇指粗的棍棒。
萧莫嬉皮笑脸喊了声父王,端王气急败坏地朝他走来,一边走一边痛心疾首地说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谁不能招惹你偏要去招惹你,你就不怕给咱家招来祸端?”那棍子在萧莫脸前上下浮动,他没敢动弹,是真怕端王一个力道控制不好,这玩意就招呼在了自己脸上。
端王说完又苦口婆心道:“你要是真的喜欢男子,父王给你找些模样好秉性温和之辈,能顺着你的脾气来。那江鸣可不是好相处的,他在战场上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你要把他惹急了,你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端王这是一边给萧莫吃定心丸一边吓唬他,至于萧莫对男子有意这种事,端王并未真心放在身上。他虽胆小懦弱,可也是一个还算受宠的王爷,什么腌臜事没见过。
萧莫一时兴起,他顺着也无妨。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萧莫知道端王是真溺爱这个儿子。
端王妃当年生下萧莫后大出血而亡,又因萧莫身上有福星命而受皇帝看重,端王那是把萧莫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
这些年端王一直未立新王妃,后院的女子也未曾替他再产下一儿半女。端王也不在乎外界的传言,每天就乐呵呵的就守着嫡妻留下的两个儿子萧瑾和萧莫过日子。
说起这萧瑾和萧莫性格完全不一样,萧瑾就跟长歪了似的。他是清风明月之辈,是个极为雅正的君子,向来不屑利用身份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活得是堂堂正正极具正义感,在外很有美誉。
而且萧瑾很佩服江鸣,曾言做人当如江儿郎,能杀敌能卫国能护家。
萧莫看向端王,心里说了句不好意思,面上一派胡搅蛮缠:“父王说的那些人又不是江鸣。”
端王脸黑如锅底,他用棍子指着萧莫最后还是没舍得下手抽他一顿。
萧莫可不想挨揍表明完心意趁机溜回自己院子里去了,端王在他身后道:“混账东西,今后没本王的允许不许出端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