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就在前两天刚刚上演过。
鹿时年对此依旧是一头雾水,小声试探道,“谁惹你了?”
虞禾喉咙滚了滚,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只是抿了抿唇,淡声说道,“没事,你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
您老想了半天就憋出这句话了,你看我会信吗?
鹿时年问,“就这个?”
虞禾拾笔在试卷上写出答案,声音没什么起伏,“嗯,不然呢?”
“?”
鹿时年甚至觉得,虞禾是不是自己不高兴,所以故意讲话说半截,让她也不好过。
可是这招真的很管用。
鹿时年鼓了鼓腮帮子,“没什么。”
鹿时年独自郁闷了一整节早自习课,想不出虞禾最近除了生理期外为什么突然生气的理由。
上课时间,鹿时年收了心思,老老实实听课。
施庄讲完一节内容后,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布置了一道题目,“这道题目是高三上次联考试卷上的一道题目,正好和我们这节学的内容相对应,我给你们几分钟想想,待会儿我点人上来写。”
鹿时年抬头看了一眼黑板,这道题目是跟着前面学过的知识点混杂考着的题目,一眼看过去就很难。
多数同学看了几眼后,就低头拿着草稿纸涂涂写写了。
鹿时年看完题目,正打算撕张草稿纸也写写看,发现草稿纸用完了,转头找虞禾说道,“借我一张草稿纸。”
虞禾直接递过了一本草稿纸。
鹿时年问,“你不用?”
虞禾:“不用,这道题我做过了。”
“老庄不厚道啊,单独给你开小灶。”鹿时年随手翻开一张,忍不住说道,“哎,虞同学,我发现你写得的草稿都很工整,你这强迫症有点严重。”
“习惯了。”虞禾说道,“这道题目需要画图,结合图形作答,你写完后,告诉我答案。”
“好。”
鹿时年翻开下一页,顿了顿,“咦.....鹿-时-年?诶?”
她问,“怎么是我名字?”
虞禾:“.....”
鹿时年看了眼虞禾,再翻开一页,“怎么还是我名字?”
纸面上满满当当全是她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得无比工整。
因为施庄要点人上黑板做题,教室里已经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而如今一张课桌氛围更是陷入了一阵极其诡异的沉默。
虞禾写她名字干嘛?
鹿时年有点纳闷,她又不是数学公式,可以往草稿纸上噼里啪啦一顿写,于是她向虞禾投去疑问的眼神,等着一个合理的回答。
几秒间,虞禾脸庞上以往的冷静已经一点点无声消散了,眼底的情绪变了又变,眉宇间只剩下了点僵硬的茫然。
手里的铅笔笔芯被按断在桌面上。
鹿时年看她这个迷茫的
样子,善解人意的说道,“我先写题吧。”
然后伸手要去翻开下一页,找空白纸页。
“别翻了。”
虞禾一手把草稿纸给按下了。
鹿时年懵懵地眨了眨眼,只见虞禾拿回了草稿纸,把草稿纸塞进抽屉里,然后扭过头,半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想练字,就用你名字练了练。”
“?”鹿时年微微挑起眉,那么多汉字怎么就偏偏挑中了她的名字,“是这样吗?”
“好了,时间到了,这道题目没有一个条件是浪费的,你们只要把切入点找到了,就很简单。”施庄敲了敲桌子,准备点人上黑板做题目,扫视班级一圈,一个两个都把头垂着,恨不得把脑袋塞进桌底下。
看来看去,也就鹿时年昂首挺胸的,于是他说道,“鹿时年,上来做题目。”
鹿时年:“.....靠。”
众目睽睽之下,鹿时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讲台,在题目下方,缓缓写上一个“解”。
然后——
盯着题目,大眼瞪小眼。
施庄等了一会儿,“不会写?”
鹿时年尴尬地笑了笑,“老师,能给个提示吗?”
“高考的时候会有人给你提示吗?”施庄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给了她一点提示。
靠着这点提示,鹿时年渐渐有了头绪,边写步骤,边整理思路,最后磕磕碰碰把答案算了出来。
施庄看了看她写的步骤,拿着粉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勾,脸色稍缓,“这不是能解出来吗?”
鹿时年诚惶诚恐,“谢谢老师给的提示。”
“不过她这个答案虽然是对的,但是却最繁琐的一个方法。”施庄说完,开始讲解这道题的简便思路。
鹿时年回了座位,就见虞禾已经恢复了冷淡的样子,手臂放松地搭在桌上,草稿纸也重新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我没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还写了其他人的名字。”虞禾说,“我随手练练字而已。”
鹿时年这一听,手不由自主地翻开草稿纸,在她名字的后一张纸页上,写着“于晶晶”三个名字,大概写了四五行的样子,字迹寥草了很多。
“....喔,我知道了。”
虞禾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等最后一节课上完,排练节目的人吃完晚饭,再去练半个小时舞。
方兴体型修长,被戴齐这个体型大的搂着腰,视觉上形成了很强的体型差,这俩人跳得特别陶醉,舞蹈房秒变舞台。
舒晴和于晶晶蹲坐在音响旁看着差点笑岔气了。
于晶晶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俩个大男人能不能别扭这么骚?”
戴齐:“舞台王者,独领风骚。”
方兴嫌弃地白了一眼,“我可不骚,别带上我。”
戴齐:“你他妈可比我扭得骚多了。”
舒晴笑着把目光往旁边一移,“旁边那两人,你俩跟
他们学一学。”
鹿时年手正搭在虞禾肩上,
听这话转头说道,
“我们动作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