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远看着被抬走的聘礼,牙都咬碎了。

没有聘礼,他用什么做起点呢。

为什么重生这一世,霁川会把聘礼要回去?

魔界与灵气飘扬的仙界不同,魔界白日里是炙热到足以将土地炙烤出烟雾的烈日,夜里则是冰冷如霜的银色月光。

霁川睡了一觉后睁开眼,只觉得肚子饿得不行。

原本霁川是已经辟谷,不用吃饭喝水也不会死。

可那可恶的山海剑派掌门怕他有修为在魔界闹事,把他的修为封住了。

他又变成一个需要吃饭喝水的凡人。

当然,霁川对这种感觉是非常熟悉的。

他作为一个刚穿书几天的华国普通人,吃饭喝水是常事。

他用满是痕迹的手撑起身子,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拆解过,浑身都是乳酸堆积,酸痛得他差点软下去重新趴回床上。

他慢慢的穿好衣服,只觉得这一点事情就已经要了半条命。

再挪动步伐缓慢来到门边,另半条命也去了大半。

霁川叹气,原剧情中应该是一发入魂吧,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三天三夜了。

真的很痛苦。

打开门,炙热的阳光撒进房间,落下灿烂的光斑。

这热烈的阳光驱散了房间里隐约飘荡的魔气,烤得霁川身体有些发烫。

不过比起冰冷的魔气,他还是更喜欢阳光。

他踏步来到庭院中,在一株没有树叶的干枯树下站定,仰头感受阳光落在身上的温热。

他原本就白皙,这会儿在阳光下更是白得发光,好似那谪仙,带着风轻云淡的仙气,成为这枯败院子里唯一闪光的存在。

霁川的身体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他的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低落。

如今他已经嫁到魔界,已经和仇煞发生关系,现在就是他人生的新生。

只要他肚子里有孩子,他就是整个魔界都会保护的人。

只要他能够掌控好这十个月的时间,一切都会有希望。

他正在心中计划,回想着原书内容,想着要怎么让那些欺辱他和原主的人受到应有的报复。

直到一声哀嚎和绷不住的哭声打破他的思绪,“大师兄!哇——”

霁川抬头看过去,之间院子角落里放着几个大大的箱子,其中最大的一个箱子上捆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正在不停挣扎哭泣。

霁川连忙扶着腰,老弱病残一般走过去,低头看了看,笑了。

他的音质是清脆带着甜味的,可是语气却是玩世不恭笑意,“小师弟,你来啦。”

那小孩哇啦啦大哭,“呜呜,大师兄,你没有死啊。”

霁川叹息,“也差不多吧。”

另一种意义上的死呢。

箱子上的小孩,正是被山海剑派送来的陪嫁小厮,也是霁川的小师弟,都沥,原主和原主的师尊都叫他“嘟嘟”。

他伸出手,慢悠悠开始给都沥松绑,“嘟嘟别慌啊,师兄现在是个半残,速度快不起来。”

都沥是个很乖的小孩,乖乖趴在箱子上不再动,只是抽抽噎噎地在撒娇,“大师兄,我好担心你啊,大师兄,师尊也好担心你,可是师尊被关起来了。”

“但是说你没事对吗?你有没有受伤呀!”

“呜呜呜呜,大师兄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伤,你被他们虐待了吗?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