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川在院子里等着仇煞,和箱子上的都沥分着吃完了那一小碟灵果,两人都没吃饱,甚至越吃越饿。
都沥看着霁川额头上沁出的薄汗,心疼了,“大师兄,你不要守着我了,你都流汗了。”
霁川看着他身下的箱子,“没关系,师兄最关心嘟嘟了。”
都沥哭了,“大师兄,你的眼睛只看着箱子!你不关心我,不关心聘礼!”
两人正皮着,身后传来声音,炙热阳光中,仇煞穿着一身黑袍,一张冰山脸冷漠看着霁川。
仇煞身后跟着那个灰袍魔修,魔修举着一把黑伞,挡在仇煞头上,遮住了原本应该落在仇煞身上的阳光。
那魔修说:“夫……真人,那个,尊主要来看看那些聘礼。”
霁川看着仇煞,他就像是吸血鬼,皮肤雪白,眼神冰冷。
但无论如何他的皮相确实是绝美的,你那三天三夜的洞房里看着更让人移不开眼。
毕竟他可是作者,精雕细琢为岑远安排的男人,除了与原主睡过“不洁”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缺点的原书攻。
季川心中感叹,他一生向善,在现代去世也是为了灭掉家中厂房的大火,最后火灭,救了不少人和家里的厂房财产。
这样功德圆满的他,能够睡到仇煞,是他应得的。
他记得,原文中的岑远是仇煞的白月光,原主只是岑远的替身。
岑远踩着原主,借着原主拿怀孕生子死亡换来资源飞黄腾达。
且他得知他是仇煞的白月光后,勉为其难收了“不洁”的仇煞,又靠着仇煞搜罗来得无数资源,继续一路高飞,冲上云霄,成为站在仙魔两界最顶端的人。
霁川当初就是受不了这个岑远,才半路弃文。
不过弃文前也去搜了剧透,得知岑远果然一飞冲天后,心中更恶心。
现在岑远做的这些恶心事落在他身上,他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
什么白月光,什么替身?
谁是谁的白月光,谁又是谁的替身呢?
至少,他不想让仇煞也成为另一个自己,不想让他被岑远踩在脚下,成为他飞升的奠基石,成为被岑远暗地里嫌弃不洁的男人。
霁川心中有了决定,再看向仇煞和他身后的人。
他身后那人暴露在阳光下,看起来已经是一副濒死的模样,豆大的汗滴落在他的一副上,灰色的衣袍都被染上深色。
魔界的阳光与仙界还有不同,魔界的阳光对于这些魔修来说极其灼热,甚至容易灼烧他们的皮肤。
霁川有些同情仇煞身后的那个灰袍魔修,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吧,无论自己累成什么狗样,都必须坚守岗位。
来自现代的霁川稍微有一点共情,对着那个灰袍魔修招手道:“你把伞给我,我来给你们魔尊打伞,你快去找个阴凉的地方躲着吧,瞧你都热成什么样了。”
他声音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清澈甘甜,精致的眉眼深处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亲切。
可他长得却又是那么的精致明艳,眼角眉梢的餍足充满了欲色,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这灰袍的魔修想多看两眼,却突然感觉到身前的人释放出让他腿软的杀气,他立刻低头垂眸,甚至双腿发抖。
霁川撑着腰,实在是不想走这两步路。
他将视线从灰袍的魔修挪到仇煞身上,伸出葱白软玉一般的手,冲着仇煞招了招手,声音格外坦诚清甜,“我命中注定的夫君,过来帮我把我小师弟身上的绳子解开,我被你弄得浑身无力,都快要站不住了。”
他这话说完,仇煞身后的灰袍魔修头更低了,恨不得钻到地里去躲起来。
这、这魔尊夫人当着魔尊说话,竟然比刚才还要孟浪!
仇煞的耳根眼底神色一沉,低哑的声音喝道:“本尊看你是想死了!”
霁川双手掐在腰间,掐出他的盈盈细腰,站得也格外松散,毕竟他浑身筋骨都还痛着。
可这样的他越显得慵懒诱人。
说他厚颜无耻,他也丝毫不在意。
脸皮这东西是最没有用的。
“求你过来帮帮忙,拜托拜托嘛。”
这黏腻的声音让仇煞沉下脸,“闭嘴!”
霁川无语,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我说什么了?就让我闭嘴。”
“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仇煞带着满身杀意走过来,冷眼看着霁川,霁川甚至以为他就是过来杀他的!
可是霁川又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仇煞不会杀他。
或许是因为仇煞还需要他生孩子救命。
霁川伸手从那个已经快要跪下的灰袍魔修手中接过黑伞,将伞完全遮盖在仇煞身上,他自己则暴露在阳光中。
阳光落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他肌肤透白发亮。
这一个动作间,也不见仇煞动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