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鹤洲着急的手,活像个刚成年不太稳重的小青年。
许云秋第一次见他这样,觉得有点好玩。
可想着梦里他看见自己死在深巷里时那般焦急的神情,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过,又想去安抚沈鹤洲。
许云秋不知道要怎么做,于是仰起脸,学着男人亲自己的模样,把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他不太会接吻,仅有的经验全在沈鹤洲这儿,于是轻轻碰了一下,很快就分开了。
沈鹤洲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惊愕地看向他。
许云秋此刻才反倒是那个引领的人,亲完人后还神情自若地请沈鹤洲先放过他,苦恼道,“今天晚上先到此为止,好不好?我还不想怀孕。”
许云秋认真说完,正等着沈鹤洲回话,谁料男人半句话不说,反而下了床,往后踉跄了两步。
还以为他会拒绝自己,或者生气,谁知道男人还是没有表情。
从许云秋的方向看过去,能看见男人微红的耳尖和轻微滚动的喉结,以及听起来掺了几分奇怪喑哑的嗓音。
“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许云秋摇了摇头,“没有谁。”
他本来还有点疑惑沈鹤洲为什么这么问,又恍然想到他对自己的情况不了解,于是向他解释,“啊,我忘了你不知道,我可以怀孕的,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
说什么生孩子,沈鹤洲只当他下午见了许云霖,是那许云霖教他说的讨自己欢心的话。
怪不得平日里连根手指头都不让碰,今天晚上却这么主动。
虽然他是喜欢,但想到这个,沈鹤洲又觉烦躁。
“是吗?”他看向许云秋的小腹,咬牙冷哼,“想,当然想,你最好真的能给我生个孩子。”
“你相信我吗?”
沈鹤洲说的反话,许云秋当真了。
许云秋倒是高兴了一下,当初许云霖听到的时候可是不相信的,还笑自己是个傻瓜,虽然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信了。
他方才被亲得眼角透红,这会儿还没消下去,双眸晶亮地看着沈鹤洲,又阖下了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又以一副楚楚可怜认真好学的模样应了下来,“因为我们结婚了,你真想要的话,我会试着努力的。”
他又摆了摆手,“但是,毕业之前不可以。”
沈鹤洲从来不笑,这会儿差点被他气笑,看着他迷茫的双眸说着这样勾引人的话,只觉得这会儿他正把自己当猴耍,“许云秋,耍我好玩吗?”
原来没信。
也是,倒也没有特别失落。
换做是自己,如果不了解情况,听到一个男人说自己能怀孕,肯定也会以为对方在骗人。
虽然有先例,但谁能张口就来啊,毕竟概率很小很小。
许云秋还没来得及再解释,就看见沈鹤洲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
他顿了顿,问男人,“你要走了,不继续亲了吗?”
不亲的话,他要洗洗睡了。
许云秋在说完这句话后,见方才还努力和自己衣服拉链做斗争的沈鹤洲,面无表情地在一秒钟之内红了半张脸,怒道,“闭嘴,玩上瘾了?把我当狗耍是吗?”
门被砰得一声关上,没一秒,又被打开。
沈鹤洲大跨步走进来,掐着他的脸颊把人按在怀里翻来覆去地吻了一番,“那又怎样?我老婆,我为什么不亲?”
“……”
许云秋被亲得泪眼汪汪,只觉得自己短时间大概率是摸不透沈鹤洲了。
上一秒还在生自己的气,下一秒又反悔了。
男人是很善变的动物,许云秋确信。
“在想什么?”沈鹤洲咬了他一口,见身前人不专心,颇有些生气,语气霸道依旧,“说想我。”
被咬疼了,许云秋抿着唇不让他亲,倒没推开他,“是在想你的。”
沈鹤洲依旧没有表情,但按捺要上扬却没上扬的嘴角,略有高傲,“不信。”
许云秋:……
梦里的沈鹤洲凶归凶,可没有这么难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