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戏

若是能够得到剑冢的承认顺利进入剑冢,便相当于成功了一大半,进去之后就算那些兵器们都有自己的脾性,但数量如此之多,还愁找不到自己的机缘吗?

旁的人在窃窃私语,而江衔披着一身雪白绒毛大氅,安静地站在人群之中,远方缓缓升起的旭日向大地洒落金色的光芒,给江衔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边缘轮廓,衬得他更加矜贵清冷。

江衔的长发随意地半挽着,白绒被风吹起,与几缕发丝一同抚过江衔的侧脸,撩起了淡淡的痒意。

他低头用苍白的指尖拂开,不经意间瞥见了抱剑靠在远处枯树干上的扶饮。

扶饮身处的方位背着光,江衔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觉到扶饮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身上。

见江衔看了过来,扶饮停顿半晌,伸手拨开了手中的剑,一截雪亮的剑身透了出来,在淡金色微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江衔的目光被吸引,落在那剑身上,在剑身上看见了一双瑰丽剔透的异瞳。

江衔挑眉。

他正要分开人群,向扶饮走去,却见方才本应该在远处枯树干旁的人影忽地寻不见了。

江衔一怔,下一刻,扶饮的声音便在身后传来。

“在找谁?”

江衔转过身去,就见扶饮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他身后。

江衔只好道:“没有。”

扶饮盯着他看了半晌,原本抱剑的姿势倏地变了,他再一次当着江衔的面,将怀中的剑铮地一下出了鞘。

长剑瞬间出鞘几分,江衔被剑光闪了一下,微微偏头躲开了,却在这之后终于看清了这把剑的样子。

那剑身上原来还有繁复的纹路,似乎是某种古老的花纹,银色纹路深深嵌在剑身上,表面却仍然是平滑的,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金属美感。

扶饮没说话,紧紧盯着他面上的神情,见他流露出了几分好奇和赞叹,沉默半晌。

随后,他拇指一压,将长剑按了回去之后,在江衔眼皮底子下又重新抽了出来。

江衔:“?”

他抬眸用眼神示意扶饮,这是什么意思?

扶饮见他对自己的动作当真没有反应,也沉默了,不答反问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