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套路。
虽然于天雷现在说得轻松,但罗漾联系自己的经历,完全能够想象对方当时的痛苦和挣扎,在最伤心脆弱的时候被残酷打压和否定,人会
陷入极度的自我怀疑堂的内部,
忽然问罗漾:“你确定看见壁挂的十字架了?”
“确定,
”罗漾毫不犹豫,“木质十字架,耶稣钉在上面,整体不算很大,但木头非常硬。”
“会不会是那个?”方遥将视线落在另一侧墙壁,以他们现在坐的方向为基准,打架在教堂左侧墙壁,但他现在看的是右侧墙壁。
罗漾循着方遥指引看向另一边,几乎是完全相同的位置和高度,赫然挂着他曾看到过的十字架:“怎么跑那边去了……”
诡异感丝丝而来,就像有人把十字架摘下来,水平移动到了对面。
“你记错方向了吧?”于天雷问,毕竟受伤的头做不了假,“我进来的时候你俩的确在左边打,但之前是不是先在右边混战的?”
“绝对没有,我俩就没去过右边,”罗漾肯定,“你看那边椅子都没乱。”
方遥是没什么发言权的,那时候脑子乱七八糟,但既然罗漾这么说,那问题就在十字架了。
没多想,他直接起身走向右侧墙边,来到挂着的十字架下面,视线往上,近距离观察。
罗漾和于天雷也凑了过去。
似乎已经在教堂里悬挂很多年了,十字架的木质呈现腐旧的暗色,表面斑驳,钉在上面的人雕刻得其实并不太好,通常十字架上的耶稣都是消瘦的,既是耶稣临死前所遭受的痛苦,亦能体现某种对世人的悲悯,但这里把身形雕刻得很健壮,还有他的面容也模糊不清,或许是在漫长时间里风化磨损,只剩一个受难者的姿态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