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动手,或是单纯为伴侣解气,那更像是奔着杀掉他们的架势去的。
于是当金毛发现,他成为仅剩的最后一个时,他寒毛竖立,彻底慌了神。
“嘿,你冷静点”金毛慢慢举起手,想稳住眼前这个似乎想要杀了他的疯子“我可以赔偿他的医药费,这件事可以商量”
只是话音未落,
金毛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硬而狠戾的力量,扼住他的面门,衔接着忘记滚动的喉咙。
下一秒,他的肩胛与后背狠狠撞向了墙面,肉体与冷硬的墙体相撞,发出一声骨骼扭动的咯吱声响,金毛几乎忘了呼吸,强烈的撞击感让他在一瞬间眼冒金星,头昏眼花。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喉咙里一下就有了血味。
紧接着落下来的拳头,每一下都让他呜咽着痛叫,近乎无力地喊着救命。
随后颤抖的瞳孔开始模糊,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tex的队员陆续赶到,他们从巷角之外奔跑过来,却看到了那群同伙被shock打的半死的一幕,
空气死寂,这才隔了半分钟,甚至没等他们出手,现场就已一片狼藉。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到shock揽起oe,疯了般向巷角外跑去。
坐上车时,谢随抱着岑弦,他的衣服包裹挤压着伤口,却依旧阻挡不了染上刺目的血迹。
谢随抿住唇,低着头,泪水滴落到岑弦的胳膊上,一滴,又一滴。
岑弦垂下眸,疼得发抖,意识回笼了一些,含糊地低声说“那支钢笔,被他们扔了”
谢随,怎么办。”岑弦重复着“要拿回来”
“我拿回来。”谢随吻他渗出冷汗的冰凉额角,他手指上的血迹接近干涸,心被绞成碎块,呼吸都泛着艰涩“我帮你拿回来。”
岑弦被送往医院后,紧急进入急诊室。
由医生开始手术清创和修复缝合。
不久,俱乐部老板闻声姗姗来迟,他满头大汗地问在诊医生情况,却听到对方说“这种情况的穿透型外伤,要看有没有损伤到神经,肌腱以及韧带,如果只是肌肉损伤还好,术后恢复较快,预后也非常好。”
”如果损伤了神经和韧带,恢复过程会比较慢,而且如果以后想手掌发力,或是参加比赛,可能会受到一定影响但也不一定,这要看个人的恢复情况。”
“况且不单纯是刀子,凶器是钢笔,也要预防感染的可能。”
老板彻底傻了眼,追问道“他、他是个电竞选手,那明天的比赛,明天的比赛他还能去吗”
医生皱了皱眉,像是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他“以患者现在的状态,你还期待他去参加什么电竞比赛当然要好好养病,他这种程度的手外伤,石膏肯定是要打的。”
老板一脸晴天霹雳,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很久都没站起身。
成员们站在走廊里,相对无言。
等到shock从门内走出来时,大家才纷纷过去询问情况,最先冲过去的是俱乐部老板,他问“怎么样,手还能动吗”
只是,看到shock的眼神后,负责人不禁有些脊背发凉,一个穿着队服的男生走上前,手里是一支钢笔,递给谢随,钢笔先前被扔到地上,此时已经被擦拭干净。
身后的负责人顿了顿,才
继续“我派人留下来照顾他,明天的首发队员现在都给我回宾馆去,剩下的事交给我,我负责和警察沟通”
他拍了拍shock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这件事我会解决,等到了警局,不要说你打了人,明早之前就会放你出去,你照常参加比赛”
这时,负责人忽然发觉自己领口一紧,话音还未落下,他就被拎起来,扼住喉咙般。
shock垂眸看向他,冷冷留下一句“去你妈的比赛。”
身旁的队员们大气都不敢喘。
定定看着这一幕,随即谢随转身,走向离开的病房。
“谢、谢随”负责人忍住胆寒,喊道“我们签了协议的,最后这场比赛你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否则就等着赔偿违约金,你看着办吧”
回应他的,是shock头也不回的背影,以及砰然被关上的长廊门。
病房内。
岑弦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故作奇异地放松下来“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打石膏。”
谢随坐在旁边,没说话。
过一会儿,岑弦发觉不对,他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抬起谢随的下巴,在这一瞬却发现了对方发红的眼圈。
岑弦傻眼了。
眼里浮现诧异,他指尖蹭过他的眼睛“怎么突然这样”
在岑弦的印象里,谢随一直像个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的魔王,只是对方抬手握住自己的手,睫毛隐忍敛下,掌心蹭过脸庞,岑弦恍惚觉得,他的恋人像是受了伤后呜咽的狼崽。
谢随低声道“我回来晚了。”
岑弦唇色泛白,揉了揉他的头“谁能想到那群人那么变态在街上守着”
谢随“我一开始就不该独自一人回去。”
岑弦叹了口气“谢随,这又不是你的错。”
谢随吻了吻岑弦的手,随即放下,他说“睡会儿吧,我一直在这。”
岑弦怔了几秒,问“明天的比赛呢”
谢随“推掉了。”
他淡淡道“没有你,一切就都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