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怕是觉得樊月英这人脑壳子有问题,但是她方才与齐王府众人见面,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
然而实际上,她却将九姑娘随口一句“我七哥与八哥是双胎,七哥身体自幼不太好”都给记得牢牢的。
一个没脑子的人,可记不住他人话中的所有细节。
啧,湛兮继续撸小孩的头,真烦,在场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按照他们的耗油情况,放现代里,就是加油五小时,出行两分钟的存在!
那一边,气氛依然热闹。
安子卿不可置信极了:“我不过说一句话罢了,他李致虚难不成是一阵风吗?我说一句话他就能散掉!?”
樊月英含情脉脉地点头:“对,七郎他如风似月,是我的海棠香风阵阵。”
安子卿被噎了一下,恼怒极了:“你!樊月英,你不知羞耻……”
李致虚蓦地站起,皱着眉头盯着安子卿,清冷的眉目都是隐怒:“居延安氏的子弟,就是你这般不知礼数的么?”
安子卿还要再骂,却被樊月英一声不留情面的呵斥打断:“够了!姓安的你闭嘴!”
樊月英回头就对李致虚柔情似水,换脸如呼吸一般丝滑又顺畅:“七郎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来,你接着坐,要不要我在后面推一推你的秋千?”
樊月英一边安慰自己的心头肉,一边毫不客气地冲安子卿飞眼刀子:“姓安的,七郎自幼身体就不太好,他可不像你这等安北长大的糙汉子,你给我脑子清醒点!别一天天声音赛过雷声大,吓着我的宝,我要锤死你!”
……
闻狮醒幽幽的,像是一个怨灵:“小国舅,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湛兮笑了:“不就是当初那安子卿与他先生的女儿对樊月英所做的事情么?只是角色调换了一下罢了。”
闻狮醒有些苦恼:“樊少将军该不会是拿人家七公子当工具人吧?”
“不会。”湛兮淡定给出了答案。
樊月英是一条颜狗,但也是一条有底线,有脑子的颜狗。
所以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她对安子卿会手下留情,但不会舍去自己的立场。
所以当初见到云生月和折可克,她为他们的容貌上头,却也很快清醒,始终没有做什么更多的事。
只有在李致虚的面前,她真正上头了,像一只花孔雀,频频向李致虚开屏,展现自己华丽的羽毛。
然后,这是她选择不去克制,装疯卖傻地放纵了自己的上头,才表现出了失控的一面。
令人惊讶的是,起初因为樊月英的奇怪而反应不及的李致虚,到如今,也没说一句重话,更不曾有厌恶的表现。
湛兮:(嫌弃脸)咦惹是恋爱的酸臭味!
湛兮牵着两个小孩离开了。
闻狮醒垂头丧气地跟在他们身后,她还沉浸在方才的社死中,久久无法治愈自己,湛兮选择给她点空间。
二皇子晃了晃湛兮的手,又晃了晃手里的牵狗绳:“所以现在樊少将军是喜欢九太叔公他家的七郎咯?”
湛兮:“差不多是这样。”
二皇子有些不解:“七郎和八郎是双胎呀,他们两长得多像,那为什么她喜欢七郎,而不是八郎?”
太子也抬头看了过来。
湛兮:“唔……怎么说呢,可能七郎更符合她的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