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玩女人,但对洋妞不感兴趣,尤其是像贝尔摩德一样的美人蛇。
他最喜欢的,还是长崎娜这种时而高冷矜持、时而温柔神秘的女人。
不过,长崎娜似乎没跟他说过,她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呐。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倚靠在吧台边缘的女人面前,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加重力道,声线中隐含着压抑的怒火。
“小娜,你迟迟不肯上我的床,是想吊着我吗?”
“呵,没有……唔!”
女人被他逼迫得狼狈地仰起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否认,用一双倔强的含情目冷冷地看着他,下颌处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粗粗的指痕,发丝凌乱垂在颊侧,充满了凌·虐过后的美感。
真美。
这让中岛原也腹部不由生出一团邪·火。
幸好隔着一层人·皮·面具,不然她昨天的隔夜饭估计都得呕出来。望月奈奈摩挲着指尖,内心奇异地平静。
她很称职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只是一旁默默当着配角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见到她像是禁·脔一样被禁锢在中年男人手中,心脏不由一紧。
扮演着长崎娜前男友的诸伏景光倒不用有所顾忌。
青年咬着牙,双目充血死死盯着那个方向,脚下似乎有钉子把他钉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近江仑介知道以他的力量根本做不了什么,也没有胆量去挑衅中岛原也,他敬业地扮演着空有冲动却无胆量的懦弱废物。
金发男人面上带着玩味看戏的表情,喉间门却哽了哽,灰紫色的眼眸暗沉下来,看着靠得极近的两人。
心中已经开始琢磨给中岛家下绊子的手法了。
“还在吊人胃口?”
中岛原也被长崎娜冷冷的眼神气笑了。
女人咬紧牙关伸出手想要扒开禁锢自己下巴的大掌。
她尖锐的指甲刺到男人手背上的肉,中岛原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这个女人敢伤到他,眉头突然怒得一蹙,单手将她甩了开来。
女人单薄瘦弱的身体踉跄着直直朝着三米远的贝尔摩德扑过去。
中岛原也见女人撞到银发女人的腰部后渐渐滑落到地上,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刚刚有用这么大的力气吗?
贝尔摩德一时不察被女人扑了个满怀,她察觉到腰间门被女人几乎微不可觉的力道触碰了一下,妩媚的脸上冷笑了一声。
几乎是立刻,对对方的怀疑达到了姐姐。
摸了摸腰间门,u盘还在。
是偷盗的技巧太过差劲吗?
单手捏起瘫坐在地上女人的脸,将她垂下去的头拎上来。
贝尔摩德伸出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颊侧,试图找出人·皮·面具的痕迹。
金发男人走了过来,低声嘲笑道:“都叫你少看热闹了,现在遭受无妄之灾了吧?”
贝尔摩德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现在中岛原也在这,不好跟他说她心中的怀疑。
纤细手指继续摸索着女人脖颈到脸颊的边缘,葱白的手指配上莹白如玉的脸,灯光下银发女人对颤抖着背脊的女人勾起红唇,暧·昧的动作叫中岛原也误会了。
中岛原也踩着皮鞋走了过来,制止了她的动作,将地上的女人拉了起来强势地搂在怀里。
女人似乎失了力气,软绵绵地依偎着他。
贝尔摩德皱了皱眉,她还没检查完。
“你酒吧里应该有那种药吧?”中岛原也意味不明地问道。
什么药!?纵情声色的深夜酒吧里还能有什么药?诸伏景光立马联想到了什么,心中渐渐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
窝在烟味浓郁的男人怀里,望月奈奈抑制住喉间门的痒意,努力憋着气,借着无人注意得到的空隙朝诸伏景光偷偷瞄过去。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俏皮地眨眨眼。
诸伏景光看她用那张高冷的脸做出一副可爱的小表情,不由朝她扯扯嘴角,心里的担忧并没有放下。
只是现在贝尔摩德已经开始怀疑望月奈奈的身份了,他和zero悄悄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严肃冷然。
得加快行动了。
诸伏景光默默退到暗处悄悄离开。
从许久之前,他就开始放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对上中岛原也充满的暗沉双眼,贝尔摩德秒懂。
觑了觑他怀里装鸵鸟的某人,她勾唇笑了笑,笑声勾人:“当然有。来,给中岛先生拿过来。”
隐形人经理闻言立马小跑离开了,一分钟后拿着一粒红色药丸急匆匆跑过来。
靠在吧台上双手环抱的金发男人微曲着腿,细碎的金发落到小麦色的耳侧,露出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
“没想到你酒吧里还有这种东西,药效如何?也让我玩玩?”男人低垂的脸嘴角笑意玩味。
“呵,这可是能让烈·女都能变成荡·妇的好东西啊……”贝尔摩德指尖绕着发丝,“不做个一夜可解不了药效。”
这位疑似间门谍的服务生小姐已经被贝尔摩德下了死刑。
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贝尔摩德心里吐槽:她什么时候染上琴酒的毛病了,看来以后得离他远点,害得她见谁都像卧底间门谍了。
可怜的孩子,没偷到情报,却反而马上要失了身,就算从中岛原也身边逃脱了,估计也得在某个男人身下呻·吟一番吧。
意志力再坚定的人,在这颗新开发的药物作用下,都会变成失去理智只会寻求交·合的野兽呢。
降谷零脸上依旧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在暗处却攥紧了手心,指节在用力地发出声响,被嘈杂的音乐掩盖,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中岛原也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惧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做安抚。
“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面对两人,他哈哈大笑:“看来我今天将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你来喂。”他盯着面前的银发女人。
在暗潮汹涌的家族中见多了各种黑暗手段,他不会轻易用自己的手去触碰药物。
贝尔摩德挑眉一笑,从经理手中捻过药丸,走向中岛原也怀里的女人,拽着她的头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大嘴巴。
“乖,girl。”贝尔摩德温柔地唤了一声。
“不,你们不可以!这是犯法的!”女人惊呼出声。
“你的中原先生才是你今天的法律。”
药丸被她强硬地塞进女人嘴里。
“唔——”
望月奈奈睁开眼仰起头看着银发女人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女人扬起天鹅颈,像是即将被献祭给恶魔的祭品。
动作粗鲁地用力合上她的嘴巴强迫她做出吞咽动作,贝尔摩德对上她溢出泪花的黑瞳,忽地一晃神,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眼神——!
贝尔摩德心脏猛地一痛。
“怎么了?”中岛原也疑惑地问。
银发女人转过身,背影身姿曼妙,银发随着走动的弧度轻微摇晃着。
“没什么,波本,走。”
“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中岛先生。”
回到车上的两人一时无言。
驾驶座位上,金发男人以一种很不自然的姿势双手撑在方向盘上。
贝尔摩德本来正沉沉盯着前方一个方向静静思索,察觉到波本比平时沉重许多的呼吸声,转过头。
见男人小麦色的脸部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皱了皱眉:“怎么了?波本。”
“呵,中招了呢。”男人感受到自身的力道正在渐渐流逝,声线里压抑着深深的愤怒,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暴起青筋。
贝尔摩德眉头锁得更紧了,她感觉到了周围有危险气息正在靠近,没时间门思考波本到底是怎么中招了。
“我们换,我来开车。”她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