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哑的那天,苏惋在家都不敢多说话,生怕被她的父母发现端倪。

临近中午,她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抬手在门锁摆弄两下,房门被反锁,不徐不疾的款步走在苏惋的闺房。

大红色的日历与粉嫩色调的房间十分不符,显得格外突兀,男人修长的双腿停在日历前,舒展的冷峻眉眼微蹙起。

今天是这个月的尾日,日期上的水笔痕迹崭新,应该是刚划下没多久。

司珩眸色不明原因的沉了,唇轻抿,抬起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取下日历,翻过一页,顿了顿,他的视点定在五天后,那天被水笔圈上。

指腹往前翻,首次划下日期的那天,正是唐时那天的生日。

他在日历前停留良久,漆黑的眼瞳如冬雪般凛冽,又沉又冷,渗人极了。

日历被重新挂上,司珩步步靠近床上还在熟睡的人。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脸,苏惋以为自己在做梦,无意识地哼哼唧唧几声。

又记起她好像在补觉,强制让自己醒过来,不然睡太久,晚上要睡不着了。

揉了几下眼睛,一睁眼,床沿上西装革履的司珩沉沉看着她,不知在这看了多久。

苏惋:“!”差点被他吓一跳。

“你...这不是我家吗?”他怎么在这?一时竟分不清眼前的他是梦还是现实。

“伯父伯母邀请我来用餐。”司珩轻描淡写地回道,顺势曲起弯臂将她抱起,让她面对面坐入他的怀里。

“我还没...”苏惋见他把视线缓缓定在某处,羞得要从他怀里下来。

司珩嘶哑着性感的嗓音:“我来帮你。”

从房间里出来,两人双双下到一楼,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

苏惋故作无事的坐下。

“你看看你,让司总等你这么久。”清柳无奈地摇头,她最爱赖床了。

“自己家人喊你起来,不起没什么,这是你的师父。”哪有师父喊徒弟起床的?还喊她半天。

苏惋嘴里说着“知道了”,眼却瞪向旁边的司珩,还不是他..害的。

“没事,不赶时间。”司珩沉声道。

桌下,锃亮的皮鞋被粉色拖鞋轻踩一脚,不痛不痒,男人无动于衷。

李秘书看着两人直偷笑,齁甜齁甜的。

用餐时,苏正和清柳招呼着司珩和李秘书,而司珩却总夹菜给苏惋,苏惋不想吃青菜又把菜夹回给他,后者面不改色的吃下。

苏正和清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