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家没和任何队伍联手,毕竟这个家一个影帝三个影后,只配了一个跑龙套的,多少有点比例失调,还是和外人保持一定距离的
好。
“快看,到了,那片麦田下面就是秘境入口!”
老远看去,飞舟下方一片金灿灿的小麦迎风点头,麦香飘来,带着淡淡清甜的麦香。
这是饕餮台的灵田,所有灵谷灵蔬自有高级灵植师悉心照管,种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一般。
滕幼可深吸一口,决定等会儿就去花圃里种点灵麦,这样去秘境里吃烤肉就可以配冰爽扎啤了,想想都觉得浑身畅快!
当然,扎啤不能叫扎啤,为了过爹娘和长姐这关,它即将有个新名字:小麦味儿果饮:)
来自五重天的五艘飞舟相继落地,一千个队伍乱中有序地走下飞舟,很快便“各找各家”,变成一个个庞大的团队,最夸张的足有上百人。
相比之下,滕家五口便显得另类了些,孤零零站在远处,仿佛一座被人遗忘的孤岛。
秦如珠远远看着,笑得幸灾乐祸,“人缘这么差,这次没那个忘忧当靠山,看他们还能嚣张到几时。”
秦道君、秦真君闻言看过去一眼,这时候放弃结盟,不是有自保能力就是没人待见,前者要防备,后者不值一提。
父子俩很快便相继收回视线,两个凡人和三个炼气低阶修士,不足为惧。
他们的对手,主要还是那几个大门派和大家族,尤其是那些故意将修为压制在炼气大圆满的精英子弟。
要知道,当年滕道君来此正是炼气大圆满修为,这些人故意往上靠,在打什么主意还用问吗?
想抢了秦家的机缘,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与此同时,才到秘境门口还没进去,滕云淡周身的紫气几乎快要凝为紫色雾气,看起来小脸紫不拉几。
滕幼可:“……”
“二哥,你脸紫了。”
滕云淡:“……”
他小声传音,“我告诉你,你帮我保密,刚才有个声音突然喊我乖孙,让我叫她祖母,吓我一跳!”
滕幼可双眼一亮,“那你怎么回答的?”
滕云淡呵呵一笑,“我像那种被人骂了干等着的人吗?我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第一时间就喊回去——你才是孙子,快叫爷爷!”
滕幼可:“???”
犹记得上次在地宫里被恶灵传音搭讪时,滕云淡尚且无法冷静应对,而这一次,他不仅没大呼小叫,居然还有勇气顶嘴。
很好,长本事了,但有没有可能,你真是人家孙子,有直系血缘关系的那种?
滕幼可默默吐槽,被怼的一缕神识也满头问号。
她是滕道君飞升前特意留下的,此番寻着血脉气息找来,本来很开心等到了要等的人,哪料他们一个两个都不大对劲。
先说她儿子。
一身功德金光差点闪瞎她的眼,别说靠近了,多看几眼魂儿都要散。
而且没看错的话,他那一身快要压不住的浑厚修为,早该飞升灵界与自己本体团聚了,为什么还没来?
再说她儿媳妇。
那一身纯粹到极致的鬼气,沾上一丝她肯定立马玩完,这么霸道的气息,只能是鬼界阎君一脉。
问题来了,儿子和儿媳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问,就算好奇得抓耳挠腮,想问都没办法靠近两人。
拿儿子儿媳没辙,两个宝贝孙女总可以沟通一下吧?
谁知道她才想跟大孙女贴贴,就被一股带着戾气的魔息自发隔开,道魔双休,炼气三层的修为神识却堪比化神期,什么情况?
大孙女怪怪的,许是有什么奇遇,香香软软的小孙女总可以说上两句话了吧?
哪料她才生出攀谈的念头,小孙女骑着
的那只鹅就凌空朝她看来,舔舔舌头,一脸“哪来的残魂莫挨老子”的鄙夷,仿佛真的能看到她的存在一样。
太诡异了,这谁敢过去,万一被这怪鹅一口吞了,她都没地儿说理。
五个人里排除掉四个,总算还给她剩下一个神识不咋地但至少正常的乖孙。
她大喜过望,哪怕乖孙紫气绕身,怕是此番会有大机缘,她还是艰难地冲了过去,成功和他搭上话。
“乖孙!我是你祖母呀,快叫一声来听听。”
“你才是孙子,快叫爷爷!”
一缕神识:“……”
糟糕,孙子看起来脑袋不是很灵光的样子。
罢了,不能生气,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这么多紫气,拿走点脑子怎么了?
没办法,她只是一缕虚弱的神识,等了太多太多年,实在没力气再冲一次了。
虽然很想念他们,很想和他们说上几句话,问他们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留下的修炼资源够不够用,但这显然不现实。
哎,她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守着那些宝贝吧,留给儿子一家的,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好孩子,你们快点来呀,我撑不住太久了。”她遥遥对着空气轻叹一声,转身飘远。
风吹过,纯白的风灵气自发往滕幼可身体里钻,她的修为正飞快地接近炼气三层。
啊,这里风太大,得换个地方站,不然她还没进秘境就得先原地进阶。
冥冥中,她似乎听到一声“来呀”
脑子一抽,两个胳膊像海带一样柔软地摇摆几下,接了句“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听到脚步声回头,恰好看到了抽着嘴角的忘忧,还有神色古怪、看着她憋笑的甲乙丙丁四人。
滕幼可:“……”
我要去火星,谁也别拦我。
忘忧低咳一声,灵甲他们四个一秒绷起脸,仿佛刚才憋到内伤的不是他们。
“下飞舟看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前段时间谢谢你们收留舍弟。”
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
不过滕幼可看过忘忧草的记忆,如果眼前的人就是那棵美强惨的草,她好像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独自承受了这世间太多恶意,冷漠或许已经是他最后的温柔。
“该我谢他才是,有他埋在花圃里,我每天都很开心。”谁叫他的笑容那么干净,目光那么清澈呢?
对于一条梦想是养老、执念是躺平的咸鱼来说,活得太久见得太多,反而越是简单空白的,越显得弥足珍贵。
忘忧抿直唇线,努力笑了一下,之后没再说什么,和滕屠夫几人点头致意,带着四个侍卫走向了前方。
上次见他还是筑基大圆满,不过短短月余,五个人均已经结丹,应该是跟着三重天的飞舟来的。
滕幼可直觉他们在找什么东西,看样子应该还没找到,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还是费心想想,今天的晚食吃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