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说:“我要是你爸,我就把你的奖状挂在外面,天天炫耀。”
温辞树说:“我爸不常在书房待,但经常在茶室待。”
“……”
乔栖的笑意几乎是瞬间熄灭。
这句话完全可以翻译为——温圣元不常和温辞树待在一起,但经常和温辞镜待在一起。
所以他得到再多的荣耀,也只不过是一个令人骄傲的儿子,而不是一个令人偏爱的儿子。
乔栖有点想骂人。
但她好歹是压住了。
往里走了走,看到书桌上摆着温辞树的照片。
有小时候的,也有十几岁穿着校服的。
她想让他开心一点,便指着他七岁的照片,笑说:“小树。”
又指了指他十七岁的照片:“大树。”
他失笑,刚想说“十七岁都算大树了那他现在算什么”。
念头没闪过,她转头又指了指他:“我的树。”
说完忽然扑哧一笑,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笑得发颤。
温辞树的心莫名变软了很多。
她从他怀里抬头,双眸又亮又湿,泛着潋滟的水波,她笑着,羞怯和大胆同时在她脸上出现。
然后他就有反应了,想亲她,低下头,找准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她也来感觉了,顺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加深了这个吻。
他则双手垂着,斜着脑袋亲她,边亲边把她往桌上推。
她的腰沾上桌沿,双臂压着他的肩借力顺势坐了上去,一半的力量靠桌子支撑,另一半的力量则靠勾着他腿来获得攀援。
正要更进一步。
门口忽然传来声音。
“辞树和乔栖去哪了?”刘美君问。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那边看照片呢。”吴妈说。
“切好水果了,他们也不来吃,去哪了……”刘美君说着,脚步越来越近。
乔栖闻声,像从温辞树怀里出来,可他明显情动,干脆托着她的臀把她抱起来,边接吻边走到门边。
然后只听“啪嗒”一声,他从里面把书房反锁了。
与从同时,他把她压在了门板上,手开始肆无忌惮。
门外刘美君不知道在做什么,来来回回的走。
温圣元没一会儿也走过来了:“你说,要是辞镜还在,现在肯定也领媳妇回来了。”
温辞树的手忽然停了停。
刘美君说:“是啊,估计孩子都有了。”
乔栖感受到温辞树的僵硬,不由主动了几分,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她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温柔的抚摸。
他忍不了,冲了进去。
温圣元还在聊:“你说辞镜会找个什么样的。”
“我觉得他也得喜欢乔栖那样的。”刘美君笑,“你们男人不都喜欢那种。”
温圣元笑:“那可不一定……”
温圣元的声音骤然止住。
只因忽然察觉书房的门板拍动了两下。
刘美君也听到动静,但她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窗户没关好,风灌进了屋子里拍动了门板,不由走过去,动了动门把手,想把门推开去检查窗子。
温圣元尴尬的叫了她一声:“你干嘛?”
刘美君恍然未觉,又动了动门把手:“坏了吗?”
乔栖咬紧了嘴唇。
刚才门把手动一下,温辞树也动了一下。
温圣元看出来妻子还没往歪处想,便小声提醒:“里面有人,咱们走吧。”
刘美君狐疑了一瞬,敲门:“谁在里面?”
“咚咚咚……”她有规律的敲了几声,“辞树,是你吗?”
外面的人敲着门,每敲一下他就更深一分。
乔栖眼睛都红了,想叫出声,又不能够,只好对准温辞树的肩膀咬了下去。
她咬的越深,他对她也就越深。
敲了几声门之后,刘美君忽然意识到什么,手像碰到什么滚烫的烙铁似的,倏地从门板上拿开,脸颊爆红。
退后了几步。
她这个人做了一辈子一本正经的人,思维严肃而固定,哪怕有人今天在她面前开一句黄腔,她都有可能听不出来。可偏偏撞了好几次儿子的尴尬事。
她白了温圣元一眼,如临大敌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