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因为町安的事情和三皇子撕破脸后,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
哪怕在朝堂上碰到,他顶多只是冲她点点头,态度疏离,并不多言。
那种划分界限的感觉让沈净懿松了口气。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她又要舍弃所有尊严主动去爬他的床。
如同一个妓子般,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取利益。
她去的时间不太对,三皇子刚沐浴完,正要歇下。
虽然时日还早,可他已经好几日没歇息过了。
西北又起战乱,他整日在书房翻阅军报,待朝中局势稳定之后,他便要亲自带兵过去。
今日难得松懈几分,准备早些歇下,侍卫从前厅过来,说是六皇子求见。
他压低了睫,指腹捻着那根松垮的衣带,若有所思。
这声六皇子如同虚言,让他有种如梦初醒的不真切感。
这几日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她,哪怕在朝堂上见到了,也生生忍下那种铺天的思念。
生剥活剐的痛他可以忍,可唯独相思无解。
那个没良心的小姑娘,最知道刀子该往哪儿捅才最痛。
侍卫见他半晌没反应,斗胆开口:“我说您歇下了?”
他转身:“宣吧。”
沈净懿推开他寝宫的门,那股若有若无的熏香味飘满整间屋子。
她一眼就看到了牌匾下的玄铁剑,以及旁边的黑色甲胄。
哪怕只是一副甲胄,她好像也能想起他穿上它时的肃杀傲睨。
十五岁便有了指挥千军万马的能力,立下显赫战功。
说不羡慕,也不过是嘴硬罢了。
沈净懿收回视线,走进内寝,那扇紫檀嵌玉花鸟屏风后,放了一张太师椅。
沈今安此时坐在那,手里拿着军报翻阅。刚洗过澡,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夜晚露重天寒,他随意搭了件黑色外衫在肩上。
瞧见沈净懿了,也只是抬眸看她一眼,没多大反应,继续去看手里的军报,声音不冷不热:“是什么风把六弟吹来我府邸了,稀客啊。”
沈净懿听出了他的话里的轻讽,她也实在懒得和他多说,眼下只想赶紧完成母妃交代的事情,然后离开。
空气中浮动起一股只有女子才有的清香,沈今安抬眸,沈净懿已经将利落的将身上衣服尽数褪去了。
他沉默,微抬下颚:“听一这是何意?”
沈净懿无声吞下所有情绪:“我想......和你睡。”
沈今安合上手中军报,神情平静:“想和我睡?三哥怎么听不懂。”
沈净懿恨恨咬牙,他怎么可能不懂,无非是想让她说的更多,想用这种事情来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