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风心道,那你们先生确实挺神的。
但是剑主能不能有还不一定,多少年后出也不确定。几百年了都没出过,当今形势如此不明朗,真的能再等那么长时间吗?
等倾风起床,在院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剑,陈冀已经回来。
风吹林梢,暗影憧憧,春夜的静谧很快被不速之客打破,就听远处山道上有人中气十足地喊话:“陈冀,滚出来喝酒!”
柳望松眸光一闪,手臂撑在桌上往里挪了两分,对着倾风暗示道:“只可惜至今没有下一任司主的人选,能帮先生分担忧虑。如今陈师叔能留在京城就好了,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他都能压得住阵。”
众人皆是忧心忡忡,只能安慰自己,先生有预知卜算的能力,说不定是看出了什么,只是没说。
第二日早晨,山上钟鸣一声接着一声敲响,祭祀的仪式天不亮就开始了。
柳随月:“先生说:等。”
倾风捋了捋思路,问:“陛下失踪,先生没说过什么吗?”
“陈冀,出来,躲在徒弟身后算什么好汉?!”
倾风听她话里的意思,像是白泽强弩之末,根基大损了,可今日早晨看见时并未觉得有何问题,疑惑道:“先生怎么了?”
倾风还听见陈冀的声音里混在里面喊:
“陈倾风,听说你是陈冀的弟子,我来同你一试高下!”
“陈冀,有本事出来比剑!”
倾风鲜少听陈冀讲这些事情,此时跟听天书似的,闻言又说:“下一任司主?你们别叙师兄不是吗?”
柳随月窥觑着倾风的脸色,惆怅道:“天下兴亡系于一人,纵是先生,也深感无力吧?”
“没有这样的规矩。”林别叙主动侧步一退,做了个请的手势,“一道吧。”
众人表情顿时微妙,柳随月解释说:“先生说过,别叙师兄不能做司主,只有山河剑的剑主能。”
“哦。”林别叙今天穿的是一身白,倾风以为他该一同参加过祭祀才对,却听他问,“我要去英魂殿,你要不要一起?”
“先生是这么说的。”
她洗完衣服回到屋里,准备躺下休息。不料刑妖司这帮人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到了晚上接二连三地开始作怪。没清净多久,一群陌生的年轻人接了他们师父的班,流连在山道上不走,呐喊道:
倾风心下感叹,陈冀怎么那么受欢迎?
“倾风,有本事出来,躲在你师父后面算什么好汉?!”
吃过饭,柳随月又带着倾风将刑妖司各处地点都认了一遍。因傍晚还要习武,同倾风知会了声,才转身走了。
倾风屋里的活儿都做完了,烧好水让他去洗,自己蹲在门口搓换下的衣服。
倾风不明所以:“不是说,不是刑妖司的人不能进去吗?”
陈冀没理,搬了张小马扎到院子里,坐在倾风对面跟着洗衣服。
“烦死了。”陈冀终于不堪忍受,一甩手上的水渍,说,“你等等,我去同他们讲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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