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唯一可能的血光大灾,大抵就是挨陈冀一顿好打。
倾风奇怪道:“先生今日怎么那么多话?”
林别叙不厚道地失笑出声,还笑了好一会儿才停,说:“我只是好奇,你既不贪生,又不畏死,那是否会介意一些小灾小难?”
“我此前又不曾见过你,哪有这样的本事?”林别叙从桌上取过一双筷子,朝着摊主指了指倾风,示意也给自己上一碗同样的面,“我只是算到他此行凶险万分,可一行人里唯他倒霉,着实想不通他会得罪哪般人物,所以过去看个热闹。”倾风暗道这人的心果然是黑的,明知如此还放纵纪怀故南下,同时也有不解:“你既然想杀他,还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摊主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快步过来,摆到林别叙面前,又扯下肩上的抹布为他多擦了两遍桌面。
“白泽不能杀他。陛下未死,天下亦未换主,杀皇亲有损国运,而国运,是白泽根本。”林别叙说,“这是天道制约。”
“不,这句不是先生让我带给你的,是别叙师兄让我带给你的。”季酌泉语速飞快道,“他说你今日有血光之灾,出门当且小心。”
倾风登时没了食欲,放下筷子敲了敲碗,语气不善地问道:“到底是什么血光之灾?”
倾风捧着手里的半碗面,直想扣到他脑袋上去。
柳随月连忙屈服道:“我闭嘴我闭嘴!我的意思是说先生定然知道不是你先挑的事!”
不知赵宽谨有没有听见这句,她只管头也不回,失魂落魄地往山下走去。
“天道?”倾风听到这二字笑了声,语气听着吊儿郎当,无甚所谓地道,“我就喜欢替天行道。”
赵宽谨没叫倾风生出的怒火,林别叙不出场,一句话就给挑起来了。
柳随月也收回视线,小声道:“先生不是料事如神,先生是只见你一面,就了解你素日的作风。”
“纪怀故真是好会投胎。”她感慨着,又半信半疑,“赵宽谨真就这样算了?”
吃到一半,正犹豫着今晚要不要回去,余光蓝色衣袍一扬,方才还在她嘴里咒骂着的人就大喇喇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她搅了搅面团,问:“你这般会算,算到我会杀纪怀故了吗?”
倾风骂骂咧咧地走上山道,本想无视那人给的卦象,偏偏“血光之灾”四个字不停徘徊在她脑海之中,忍不住就往深处思考。
倾风也奇怪赵宽谨今日为何忽然善罢甘休,对他此言却是不屑,低笑道:“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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