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没有瞧见彭炼的身影,反倒是周子济来了。
钟明赫正好吃下最后一块糕点,舔了舔手指,把手上的屑屑都舔干净了,才用李德力递来的温水浸了浸手,一抬头就看见了周子济。
“今日,老师没有来吗?”钟明赫够着脖子望向周子济的身后,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面上有些失落。
周子济对他行了行礼,道:“是,彭太师身子不适,在家歇息,今日由臣来教陛下。”
“啊?老师生病了?”钟明赫一下子站了起来,眼底都是担忧。
生病很痛苦难受的,他不想让老师那么痛苦难受。
“那……那赶紧给老师找大夫,还有送药啊,朕……朕要去看看老师!”说着他便想往外走,却被周子济拦住了去路。
周子济望着李德力道:“李德力,去送些补品给彭太师。”
“奴才这就安排人去!”
“你亲自去。”
李德力愣了愣,看了一眼陛下,最终应下,“是。”
支走了李德力,殿内还剩下小源和赵越,周子济又找了一个借口将二人支了出去。
整个殿内就剩下了他与周子济两个人。
钟明赫做回自己的位子上,翻开奏章,期间还抬眸看了一眼周子济,发现他没有在看自己后又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笔做批注。
但凡一写到字或者处理事务时,钟明赫都是十分认真的,心无旁骛,一笔一划地写着,宣纸上写满了娟秀的字体。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周子济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直到处理完第三本奏章才发现伸来的一只骨骼分明的手。
周子济的手可真大,都能覆盖住整本奏折了,也十分地好看,一看便是久经沙场手握兵刃的手。
钟明赫呆了一下,随即恢复过来,他想起来忘了掩饰自己的笔迹了,于是一把拽住要被拿走的奏章,“别……别看……”
周子济的手覆盖面积很大,钟明赫只能拽着奏折的一点点角落,饶是他有很大的力气,可是着力点太小也没法抢得过周子济,况且他的力气连周子济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于是他只能两只手拽住,甚至抓住了周子济的手,连人都站起来了,就是不肯让他把奏折拿走。
小皇帝的手被暖炉烘得暖和和的,又软乎乎的,手上的疮已经好了不少,烂的地方消失了,结了一些痂,想来也是用了药了,这让周子济心里宽慰了一些,但手上的力气依旧不减,甚至猛地一抽。
钟明赫也是用了吃奶力气在跟周子济较真儿的,被他猛地一抽,手上立刻脱了力,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一栽。
在后腰即将磕在桌子边缘时被周子济捞住了腰。
周子济除了手大,手臂也长,一只手臂就能将他整个腰部环住,好像抱在怀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