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量饮食

尼布甲尼撒微微叹口气,他的这位将军随他征战南北,除了虐/杀这个爱好似乎没别的,讨伐亚述他是首功,对他忠心耿耿,无以言表,算了,就让他慢慢玩吧,叶函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不要耽误行程。”走的时候,尼布甲尼撒轻轻撂下一句,沙姆什闻言向他离去的那方标准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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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去?”沙姆什颇为意外,人群里一个年轻秀气的男子站在那里,虽然衣衫褴褛但风度依旧翩翩。

那几个男子欺侮了女人后立刻向反方向跑去。

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看着沙姆什双手合十祈祷:“父神不让我行此事,会遭报应。”

最后一句落下,他看着沙姆什目光炯炯:“行不义之事,父神会惩罚。”

沙姆什眼底讥诮更甚,走近两步:“你的父神在哪?”

男子听后默默伸出一只手指向天穹,而后收回闭目诵经。

沙姆什笑:“你的神那么神通广大,怎么没救你们与水火,反而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在此遭罪?”

“现在,给你逃命的机会。”他捏着年轻男子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睁眼与自己的对视,笑的神经质:“好好舒服一回,你就解放了。”

男子扬着下巴要摆脱他的禁锢,可沙姆什练过武的手劲岂是他想拜托就能的?

下巴处一顿揪心的痛,男子睁开眼睛,淡然道:“我宁可随你们去坐牢。”

沙姆什听了不由放开他,鼓掌道:“不错,西底家子民里终于出了一个有种的。”

沙姆什将鞭子插进腰间,细细观摩这个年轻男子,似乎刚成年,轮廓分明的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稚气,穿着朴素五官清秀,可一身书卷气质却难掩他的温雅秀气,在这一众奴隶中也算特别了。

心下一动,绕到他后背在他耳畔低语:“那么想坐牢?那本将军就成全你。”

“把那几个逃走的贱民找回来就地击毙,他们不配活。”

沙姆什血/腥道,为了活命出卖自己人,这种人他打心底里是瞧不上的。

属下领命带刀离去。

年轻男子眼底惊颤,看着沙姆什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这些人的残暴超出他的认知。

“你叫什么名字?”

沙姆什幽幽道。

不说?

等了半天没有响应,沙姆什笑了。

“啊——”一道惨呼,女人脖间一道剑痕,她孱弱的身子瑟缩几下彻底断了气。

血水瞬间浸满土地,可怜的女人逐渐干瘪下去,沙姆什舔着剑锋血,一脸玩世不恭:“沉默一秒,死一个。”

“啊——”

“但以理。”再次倒下一人时,年轻男子满脸惊骇的说出名字。

沙姆什转而看他笑得猖獗,点头:“这就对了,本将军问什么答什么,他们也不至于枉死。”

说完他将剑抵在但以理脸上,猩红的血水顺着剑尖一点一点渗到他白皙的脸颊,将他整张脸涂满红,沙姆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微笑:“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但以理浑身冰凉被人押下去,沙姆什挥手:“继续赶路。”

嘈杂混乱的景象在死了几个人后大家都变得安分老实许多,之前肖想的离开挑起混战亦成了空泛的滑稽,没人再敢轻易挑衅这个超级帝国的无上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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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浩浩荡荡走了十来天,军队终于驶进巴比伦尼亚王城。

“我怎么在这里?”醒来,叶函坐在床上看着四周,眼中警惕。

“大祭司不在这里还想在哪?”身后一道慵懒的声音适时响起,叶函惊的回头,入目便看到一张刚惺忪睡脸,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剑眉斜飞,棕色蜷曲的长发随意的揽在鹅绒枕上,阳光穿过白纱窗帘,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恍惚间有种神祇临世之感,优雅矜贵至极。

叶函现在无心欣赏尼布甲尼撒这清晨的美人脸,他只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被这个狗比东西骗到了床上,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记得坐在马车内困得睡了过去,再醒来,就到这里。

时间太久,尼布甲尼撒的房间都变样了,之前他还是王子时寝宫虽也华丽,可比之现在作为一国之君的王来说,还是差了不是点把点。

如今的亲殿内,金碧辉煌,仰头穹顶是圆形琉璃瓦制,顶上雕刻了巴比伦人信奉的主神,最显眼的莫过于守护神马杜克,战神乘坐六匹马拉的黄金战车,器宇轩昂的站在车尾俯瞰世间一切,众神的身体皆用黄金描摹,战车上镶嵌数枚钻石玛瑙,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瑰丽无比。

目光所及的玫瑰落地窗亦是可以揽进王城的一切绝美风光!

“喷泉?”叶函心中不得不赞叹尼布甲尼撒真的很会享受,居然在卧室内造了一个小型喷泉池,池中栽满奇花异草,透过泉水池中竟有五颜六色的光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