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节

“过几日新年节,大祭司就是想休本王也不会允了。”尼布甲尼撒看他皮肤又光辉细腻不少,这段时间叶函配合的待在寝殿里,吃喝都有专人供应,较之先前的胃口好了很多。

细细观摩,叶函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和谐,似乎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自然的祥和的氛围中,本就精致的五官在这种看不见的柔软的下更显魅力亦更勾人心魂。

尼布甲尼撒看得入迷就连说话也跟着软了三分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新年节?”叶函惊喜开口,他怎么忘了,尼布甲尼撒几个月前就告诉他这个节日当时那波帕拉萨还让他做主要负责人一晃眼这么多天下去。

新年节是巴比伦人最重视的节日之一,是一年里最盛大的日子,仪式繁缛,王家通常要举办祭祀大典在马杜克神庙内举行,举国上下载歌载舞连庆十一日。

尼布甲尼撒的登基祭祀典礼与新年节重合,那不就是个机会,他借着新年节祭祀之际脱离王宫岂不正好?

叶函心中想的美滋滋,脸上依旧平淡冷静。

他休息期间,尼布甲尼撒让祭司院众人提前准备节日祭典用的东西,叶函无比轻松的休息了一周,等到他回祭司院主持大局时,很多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祭司长,您终于回来了。”坐在久违的办公桌前,叶函还没有来得及焐热凳子,就见一个年轻身着白袍的男子走过来抱着资料,神情激动,身子都跟着颤抖。

叶函看着那长脸,似乎有几分面熟,好似在哪见过。

“是你?”叶函恍然,这个白袍男子是他刚穿来前看到的给他端茶水的那个侍卫。

叶函内心狐疑,当初那碗茶喝完他就浑身发热不适,然后自己跑出祭司庙遇见了尼布甲尼撒,时候他还怀疑那碗茶水的问题,后来在医官处知道这具身体比较特殊,时间到了即便没有茶水递来他也会浑身难耐。

看这个男子神情激动,似乎自己就是他的天地,叶函心中一动,道:“你叫什么?”

问完,男子明显一怔,面露迷茫。

叶函跟着解释:“我最近身体不适,有些事情记得恍恍惚惚,自从耶路撒冷回来后就断断续续估计是当时被二王子的人伤到留下了后遗症。”

叶函神色委顿,似乎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阴影黑暗。

白袍男子听了,鼻头一酸:“大人为了王城殚精竭虑,二王子叛/变给您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都是便雅的错,没能护好祭司长。”

便雅满脸自责,眼中都是懊悔。

叶函见状心中那种想法更甚,这个人倒是忠心他的紧。

————

眨眼间,新年节到来。

寝宫内,尼布甲尼撒一身大红色裹缠式长袍,腰间系流苏垂地,棕色的头发卷烫的层次分明,一层层蜷曲的小波纹显得分外华丽而富有层次感,发间撒上金粉,这时侍女上前端着一顶华丽的头冠,这是帝王独有的镶嵌珍珠与宝石的镂空雕花王冠,王冠正中用一颗璀璨的祖母绿宝石嵌入周围用碎钻打磨,其间装饰以红色宝石点缀,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熠熠发光,叶函晃眼,这人靠衣装一点不假,尤其是底子好的如尼布甲尼撒一般俊美的男子,稍微用点金钱砸进去就如同天人下凡,美不可言。

尼布甲尼撒穿戴完毕,走到叶函身边,已经有侍女端来祭司长礼服,尼布甲尼撒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叶函不明所以,人走了是让他自己穿衣服?

尼布甲尼撒接过衣服放在一边,将叶函拉过来带进怀里对着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紧张吗?”

叶函愣了,他为什么要紧张?

“这是本王继位以来第一个新年节,也是你为我祭典的第一个节日。”

叶函被他双手圈着,周围都是属于尼布甲尼撒独有的浓厚的清香气息,叶函被熏得脑袋昏沉“本王很高兴。”

叶函头部被他按着贴近胸口,感受着尼布甲尼撒胸腔内强而有力的搏动,这个男人遣退下人就为了跟他说这些?

他是觉得自己祭典时会紧张会害怕?

所以尼布甲尼撒是单独来安慰他来了?

叶函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很快他就抛开,心道:他确实紧张,毕竟新年节其间就是他逃走的时候,彻底离开尼布甲尼撒的时候,可不能出什么乱子才好。

“别害怕,本王会与你同在,祭典一定会成功。”

叶函一动不动任由他按着头说些甜言蜜话。

谁要与他同在?

就会说些好听的匡人,得了好还不是将他压着往死里欺负。

“谢王上关心,臣下定会权利主持号祭典活动。”

看着时间,再不换衣服就晚了。

叶函看着桌上月白色礼服,正欲开口,便见尼布甲尼撒将袍子拿过来;“把衣服脱了。”

叶函脑子轰隆一下炸开,尼布甲尼撒难道要替他——

“本王给你穿。”

果然——

倒吸一口气,这人怎么那么蹬鼻子上脸?

他又不是没有手,自己会穿。

“不要拒绝,时间不多了,大祭司想让别人在外面一直等?”尼布甲尼撒说话间将袍子摊开,月白色长袍泛着点点银光,腰间一条深红色的缎带系着配上滕草编织的黄金鞋。

叶函在他目光注视下,鸡皮又暴起,尼布甲尼撒注释着那具婉约柔和的身体睡袍将他完美的身材一点点勾勒殆尽,当衣服一点点褪至肩窝处尼布甲尼撒眼底似有风暴闪过,他忽然伸出手按着叶函欲/脱的动作,叶函不解抬头相望。

他被对方眼底雾般深远的情绪吓了一跳,“刺啦。”

身上一凉,跟着另外一件衣服完好的落在他的臂膀间,尼布甲尼撒将他里衣直接撕开,跟着换上一件新礼服,全程他没有说一个字,叶函与他贴的近更是不敢随意搭腔,清晨起来,他知道尼布甲尼撒的厉害之处,毫不客气的冲他无声叫嚣,祭典就要到来,寝宫外满的仪仗队早已等在那里,可不能因为小尼布甲尼撒而出现意外。

漫长的换衣环节终于结束,叶函悄悄松口气,再不换好,他要被小尼布甲尼撒给顶麻了。

最后一个腰带系好,尼布甲尼撒微笑道;“今晚,王城是一年四季中最热闹的一天,到时本王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巴比伦新年节祭祀大典吗,是举国同庆的日子。

所有文武百官都在出席前往马杜克圣庙,这是城内最大的一所祭祀庙宇,人群里,医官远远看见尼布甲尼撒跟叶函并肩走出,他跪在那里悄悄打量叶函。

宽松的袍子,大祭司现在不到三月,肚子还没有显出来,他给叶函开的安胎药看时间估计是快要吃完了,叶函前几日嘱托自己给他弄点特质的好携带的安胎药。

他摸着口袋里的椭圆形药瓶,他连日赶出来的安胎丸,浓缩了汤汁熬制许久才制成又加了一味药剂,效果比之前的汤水不知好多少倍。

大祭司吃完估计跟王忍不住在床上手牵手跳舞都不碍事。

待会祭祀完成,他要找机会给叶函送去。

“恭迎王上,恭迎大祭司。”百官见二人出来跪地恭敬齐声行李。

尼布甲尼撒抬手示意大家起身。

车队马队一排浩浩汤汤像马杜克神庙进发。

叶函坐在马车内,尼布甲尼撒坐在另外一辆车内,一前一后在众多士兵的簇拥下缓缓前行。

前方,涅里格跟沙姆什骑着马,器宇轩昂打头阵。

“你有没有发现,王今天穿的衣服跟大祭司穿穿的衣服的特别之处。”涅里格忽然凑近悄声看着同僚。

沙姆什不以为然道:“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