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救

玫瑰与红烧肉 牛尔尔 1988 字 2023-02-23

有时候做梦会梦见无穷无尽万花筒一样的指甲,有时候睡觉时会被一双惨白的双脚惊醒,还有小时候的一些温情的时刻,她站在那里和小孩的沈雪柔面对面,小孩的自己酷酷的,插着兜表情臭臭的,因为新年的一身衣服连内衣带鞋袜一共一百块,花得她不满意,她不喜欢全身都是粉色,她看中的黑色带水钻和不锈钢链子的裤子她妈妈说什么也不给买,她从小就是个阴沉女孩。

总之经常被一些渺远的梦打断睡意,像扇了个巴掌那样清晰地提醒她,别睡了。她就睁着眼,想着这件事。

是,她没回顾一辞的消息,顾一辞那个没出息的家伙,之前和李诗怡见了面不是折戟沉沙了么,这次也没和她报备就自己去了,像个给对面送人头都送得义无反顾还说“看我秀你一脸操作”似的菜鸡。

她就晾了对方,要顾一辞自己体会一下自个儿的道行和对方的段位。

那就回一下吧。

回了发现更睡不着了,对方又把她删了。

祝你好运,她闭上眼睛往后倒,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改变?结果就,这样?

呼……

上游戏,对方不在线,好,去另一个游戏看看,都不在线。

行吧,没什么好说的。

手机明明灭灭好几次。

再怎么样,顾一辞总也是在进步的,如果退回原点,她也会看不起顾一辞的。

最好是因为和李诗怡已经说清楚了,觉得不需要她才删掉的。

而不是被李诗怡完全碾压洗脑变成更傻的蠢货。

她又翻了一遍和顾一辞从游戏认识到现在的聊天记录。只看聊天记录感觉故辞这个人还只是个虚拟人物,只看顾一辞感觉这人是个神奇的软蛋,但把这二者结合起来,她就有种熟悉又不太熟悉的感觉。

摇摇头,倒了水吃了两片褪黑素。

她不在晚上多想,夜幕像内耗的遮羞布。

睡吧。

第二天一早,微信里就弹出几条消息。

是店里新来的小学徒,和她关系还算不错。她从那个女客户家里出来之后约了小学徒一起过去。

是达拉呀-:我们下周三过去那个客户家吗?你今天还来店里吗?

一朵雪花飘:过去的,咱们一起出发。

那还是个03年的孩子,初中刚毕业没多久就出来打工了,倒不是因为家里贫困,是她过于叛逆,不肯念书,她父母就把她送出来打工,指望她吃了打工的苦就回去念书,没想到她喜欢打工赚钱自己花的滋味,彻底放弃了念书这回事。

“张达拉。”她招招手,女孩就跑过来,嘴里含着一颗榴莲糖,故意扑过来哈气给她闻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