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依稀能够听到说话的声音,步履更是小心翼翼,他能察觉到郁青行在离他不远处,温稚正要打算吓一吓郁青行,却听到一道模糊化的争执声,“qin,你的情况需要让医生来介入了。”
医生?
他是生病了吗?可是他自己不就是医生吗?
温稚正想着事,脚步猛地一顿不知道踩到什么发出轻微的一声响,仅凭感觉温稚只能判断出是一根细长略软的东西。
郁青行转过身,他手里拿着电话,听筒里的男声还在若无旁人地讲着话,被郁青行没有丝毫风度礼节地挂断。
他目光落在温稚踩在脚底燃了一半的烟,那是自己前几分钟刚扔掉的,几秒后抬眸看向温稚,那种厌倦冷淡的神态还没能及时收住,便开口:“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温稚觉得他的语调略冷,不是一如往常的语气,带着点审时度势的样子,温稚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有点怔忪,导致温稚忘记询问刚才从电话里听到关于医生的事情了。
郁青行先前一步,在确定自己指尖和口腔都没有沾染到任何烟味时,才敢将温稚带着往来时路走。
负责给温稚喂药的女佣还站立在门口等候着,郁青行走过来时,语调留着几分诡异的温和,“不是特地吩咐过吗?万千叮嘱过,不要让他一、个、人任意走动?”
温润到连教训人的声音都是好听的。
“如果出现什么意外——”
“不要怪她。”温稚着急拽着郁青行的胳膊说,“是我特地让她待在这里的。”
郁青行呼出一口气,眼神冰冷示意对方下去,佣人沉默无声手脚寒冷的离开,在即将消失在楼梯的一瞬间抬头朝郁青行望了一眼,发现对方收回并无温度的视线,继而又温柔地哄起对面的青年。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温稚先前那股想要给对方惊喜,亦或者是想收到夸奖的想法也完全消失殆尽,他能隐约察觉到郁青行的情绪并不放松,而且开始绷紧拉张宛若一条弓。
“没有。”郁青行想都不想便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温稚问。
郁青行闭了下眼,呼吸从急促的状态渐渐得以改善,“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很担心你,害怕你在走廊碰到什么,如果这次走廊上没有什么物件,可是你下次不小心在另一条道路上撞上,你摔倒了,又或者是不小心磕到脑袋,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