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已经积了很多水,夏油杰声音和着雨声有种说不出的气氛:“非要跟着我?”
虎杖悠仁想了想,点了下头,院里种着梨花,有几朵早开的被雨水打下来,顺着水流落到廊前,夏油杰的手就那样松松地搭着膝盖,白梨花就离指尖有着一点点距离。
“好吧。”他听着这人有点无奈地开口:“那后天等你考完期末,我等你带我去拜访顺平他家,这样总行了?”
虎杖悠仁意外地睁大眼睛。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结果,没想到夏油杰会这样容易松口,随即对方站起身,自己头顶又被人像挑西瓜那样拍了拍:“这么晚没睡,要不要我替你请假,明天不去上学?”
虎
杖悠仁:“……”
他一口气又憋着了。
·
第二天清晨,东京市中里区町屋敷。
吉野顺平照例和母亲告了别,他低下头在玄关处穿鞋,却见到门外有个身量很高的影子。
曾经被霸凌者摸到家门口威胁的阴影再度泛上来。
他犹豫了一阵,下定决心用力推开门。
外面那人他昨天才见过,是那位和虎杖悠仁住在一起的人,但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为什么夏油杰会出现在他家门口,而是夏油杰上衣领口镶嵌的那粒漩涡型纽扣。
真人先生曾经和他说过那颗纽扣代表什么——咒术师的标志。
夏油杰身上穿的是那所学校的深蓝色的制服,不知道为什么,一阵莫名其妙的危险感袭击了他,令他觉得毛骨悚然。
夏油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微笑着说:“看来我不需要再多做自我介绍了。”
“……”吉野顺平的第一反应是拔腿就逃。
好在他仅剩的理智意识到逃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夏油杰却已经迈步向他走来,还是那种不急不缓的步调,却无端给他种压迫感。
夏油杰觉得他这种反应很有意思:“是有人向你说起过我?”
“……没有。”吉野顺平声如蚊蚋。
“奇怪了。”夏油杰弯起眼睛,很温和地说:“虽然有点自夸的成分,不过通常大家赞誉我是有着佛祖心肠的好人呢,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讲我的坏话?不过肯定不是我的错就是了——扯远了,顺平同学,我能请你看场电影吗?”
吉野顺平僵硬得要命,垂着的眼睛里充满惊疑不定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