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看不见他，即使他再怎么说话，想要叫服务员帮忙介绍一下东西，想要跟旁边的顾客聊聊天，想要跟老板砍砍价——这些他们都没办法听到。

只有一旁乖巧的陀艮在看他不可理解的行为时，会露出茫然的神色。

陀艮很乖，他会在一旁拿着奶粉罐等着，等着有些久了，会把奶瓶拿出来，嗦着上面的奶嘴。

他好像很喜欢奶嘴的样子。跑到旁边的婴幼儿专卖处，买了个专门放在嘴里的奶嘴放在身上。

然后，他会静静等着真人。

会告诉真人这件衣服很好看，会告诉真人这个奶嘴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会告诉真人今天他很开心，买的新衣服他也很喜欢。

“总之……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不再是一个人买菜了，因为陀艮说以后都想来陪着他一起出门。

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买泡面回去了，因为他的新伙伴也愿意同他一起吃着泡面。

“啊……真好啊。”

这种感觉。

最后，他们来到了文化用品处，如果说陀艮的胳膊碰到纸张会湿润……那么使用毛笔的话，是不是碰不到纸张也不会湿润了？

更何况，一根触手也足以拿了毛笔了。

“有喜欢的毛笔吗？”

粗的、细的、大的、小的。

陀艮上手一一试过，最终选了一个粗一点毫毛的毛笔。

在以前小溪边时，陀艮看过有人带着烧烤架来野餐，他们会拿着类似的毛刷子给烧烤刷上油，再撒上一层孜然，等烧烤煮熟，颜色漂亮极了。

陀艮记得，这种东西可以拿来卖。

卖了的钱可以用来买奶粉和奶嘴。

真人大为感动，觉得自家的孩子长大了，选毛笔都能这么积极向上，每一根在手上摸一摸碰一碰，简直是太认真了。

陀艮都这么认真了，他也一定要同样努力备课。

陀艮在旁边也大为感动，没想到真人竟然也同样喜欢烧烤，看见他选刷子竟然一副孩子长大了的表情。

难不成是因为平时自己都白吃白喝所以才给了真人一种你竟然开始想要赚钱了的震惊感吗？

他一定会努力的！

陀艮暗自下了决心，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真人买很多很多烧烤吃！

真人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编写最好的教学讲义，让陀艮有学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