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不是她自我夸耀,作为一个能在停电时把饮水机水桶扛上33楼的女人,一般人被她这么大力拉扯,至少也要踉跄一下。
她低头观察小霍的膝盖。
就算古代的中衣宽大,也能看出他的腿匀停修长,膝盖无内翻,无外翻,无异常响动。
他又是穿着中衣来的,没穿袜子没穿鞋,抱着的芦苇都快被他捏成芦苇胶(?)了。
白蔹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没过脑子的吐槽,放下书,站起来,又拉了一下小霍的手腕,确认并不是她的力气变小了,而是小霍真的站得很稳。
朝着沙发方向退两步,打量一下小霍。
小霍明显抽条了,瘦了不少,两颊稍微有些凹陷,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高,比她起码细瘦一圈。不过妹子一般更显高,所以他的实际身高可能比她高一线。
在同一重量级的情况下,身高更矮的那个更有优势。
飘窗上和飘窗周边都铺着长绒毛毯,白蔹踢掉猫猫拖鞋,抓起熟睡的白猫塞进沙发旁边的猫窝,笑嘻嘻地走近小霍,继续念台词:
“哎呀,你怎么在这里?”
小霍抬起眼睛望着她,有点狐疑有点困惑,瞳孔中倒映的她的身影急速放大,侵占了他的整个视野,忽然感觉膝盖一弯,不知怎么他就躺在了白蔹的地毯上,白蔹抱着他的头颈,他就不能动了。
白蔹右手拇指松开左手衣袖,解除对他的压制,把他拉起来,解释道:
“后抛摔加袖车绞。”
小霍有听没有懂。正如微笑是全世界通用的语言,有些植根于人类生存本能的信息不需要听懂也能彼此理解,他的眼中一扫被打击到的失落,跃跃欲试道:
“再来!”
一次没看明白不要紧,再来一次就好了。白姊没有杀气也没有恶意,随意玩闹中透出一种近身战的技巧,不知道她是有意无意,想再看看她能不能在他已有防备的前提下还可以将他放倒。
白蔹点点头,拉着小霍左手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小腹。
小霍下盘依然稳固,不好抓她赤-裸的足踝,却见飞踢只是虚招,她趁势倒地后,双腿膝弯别住他的头和胸侧,他这次不可避免地顺着她的力度倒下,紧接着她手臂绞缠他的左臂,双腿压制他的肩膀并后仰。
千斤般的剧痛拉扯得他头皮发炸,白蔹的动作成型后不再施加压力,松开小霍收回腿脚,跪在地毯上扶起他,观察他的情况。
小霍额头鼻尖沁出汗珠,黑眸浮出一层薄薄的雾气,疼痛带来的生理反应,而不是心里难过那种。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些说错话导致的尴尬场面,甩甩胳膊,兴奋道:
“再来!”
白蔹关心了一句:
“十字固。你不用顾忌不能碰我,那样再来几次都没意思,我也好奇要是你认真不相让的话,我还能不能放倒你。”
再来一次就成了白蔹腹部受到小霍膝顶后血气翻涌,跳到飘窗上借力飞身跃起,坐上小霍肩膀,双腿夹击绞紧颈部大动脉,手肘勾住他的颏颔上提。
这时小霍第一时间带她背摔就能破解,但他下不去手把白蔹往飘窗折角上砸,反攻机会稍纵即逝,头部缺氧三秒就让他头晕眼花立足不稳。
白蔹后续的夹颈过背摔也完全没必要了,立刻松腿跳下来。
一连串高强度运动让她也面色潮红,比小霍糟糕得多的体力让挨打的没事,打人的有点喘。
取了两条毛巾,顺便找回拖鞋,去书房拿本子给他画简单的示意图,告诉他这几种招数的名称。问问他的体重,果然和她在同一重量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