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珊:“不然呢?一天天的净是绯闻,真的都算了,也算占了实惠,偏偏都是假的,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里子面子都亏。你妈年轻时也没你这么笨。”
沈常乐只是笑,客客气气顶回去:“怎么没有谈男朋友,我那么多男朋友,您不都是知道的?”
裴珊:“那做你男朋友也太惨了,简直比后宫戏里的妃子还惨,最多两天就领盒饭,你当你妈傻?那也叫男朋友?说给你爸都不信。”
沈常乐语塞。
裴珊叹气,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脑子一阵阵发麻。
空气倏地安静下去,幽深的走廊里没有点灯,只有寥寥几束日光落进来,投下一方白色的影子。
过来会儿,裴珊试探地问道:“般般你不会还没放下那孩子吧?”
“谁?”沈常乐一愣,心里登时有不好的预感。
“陈嘉岁。”
陈嘉岁。
沈常乐感觉心脏被人掐了下,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四年了。
一个陪伴她走过所有痛苦岁月的男人,也在她结束痛苦的同时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他们之间没有多少浮夸的生离死别的故事,有的只有同苦却不能同甘的笑话。
--“般般,如今你弟弟回家了,你心结解开,晚上也不会再做那些噩梦。从今往后,你就是全新的般般,我很放心你。”
--“陈嘉岁!你要是走,那就再也别回来!就算回来了,我也不会见你!”
女孩仰着脸,灼热的阳光晒在她欺霜赛雪的脸上,两旁高大茂密的梧桐树都有些偃旗息鼓,那一年的夏天太热太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