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涂发油一边望着窗外鸦黑色的天,偌大的花园居然没有点灯,雨势眼见着大了许多,雨水咚咚咚地敲击着玻璃,玻璃都在发颤。风呼呼刮着,吹得远处的森林左右乱摆,一切都是黑鸦鸦的,看得令人心慌。
沈常乐忽然打了个寒颤,赶紧回浴室吹头发,走到一半又转道去床边,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只是所有灯都燃起,反而有种鬼影绰绰的阴森感。她习惯了明亮的现代化装修风格,对这种繁华奢靡的巴洛克风有些不适应。
她有点后悔答应在这住一晚,这什么破房子,她若是以后要去鬼片,肯定找傅砚泽借这里。
镜头随便一运,浴室门被大风刮开,露出里头藏着的一个人
沈常乐光是想着就觉得毛骨悚然,望着那扇浴室门也不敢进去了。她觉得自己有毛病,为什么要脑补这些?
她又折回去拿手机,得赶紧把路听野找来。
【你过来。快点。】
【把你那边的被窝和枕头拿过来,你今晚在我这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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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这么多,就非要让她来这,非要让她住那间。”
书房里,八盏水晶灯煌煌亮着,上百个小灯泡散发着暖调的光,像一片黑夜里燃烧的原野。
路听野站在那张巨大的大班桌前,手抄裤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人。两侧是极高的镶嵌在墙壁里的书柜,放满了各色各样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年代的书籍。
“你故意的?”
傅砚泽放下手中的书,笑着回答:“我只是想让你们更亲近。”
路听野扯出一个鄙夷的弧度,“你这么会拉媒保纤,干脆辞职了去干媒婆。跟傅家打工委屈你了 。”
傅砚泽笑容僵硬,眼中露出无奈,“听野,你小时候没这么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