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这个年,过得甚是清冷。
傅闫封的身体一年差过一年,医生私下再三叮嘱,心脏上的毛病就是要好好休养,决计不能受刺激,也万不可情绪激动。
傅家谢绝了所有亲戚上门,除夕夜只有傅砚泽和傅砚染陪着傅闫封吃了顿家常便饭。
傅家的园子就在好风好水的颐春园后头,皇家园林讲究风水和景致,最适合病人休养。这一片区域很是僻静,不对游客开放,属于禁区,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栋奢侈到令人咋舌的私人宅院。
傅闫封在这养病和办公,平时不让外人打扰,任何人进出都要通过警卫和秘书处查勘,才能放行。
一顿年夜饭吃得颇有些诡吊。
傅砚染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心里只想着快点过完年,过完年了就可以回港城了。
在港城,那就叫天高皇帝远 ,她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根本没人敢管她。
“老三。”
傅砚染正在埋头吃饭,乍一听父亲叫她,吓得她手一抖,蟹钳掉进盘子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爸”
傅闫封皱了瞬眉,“怎么还这么冒失。”
傅砚泽把那根蟹钳夹到傅砚染的碗里,傅砚染小小声说了句谢谢。
“爸爸,您可别吓我,我胆子小呢。”傅砚染咬着唇,在危险的边缘蹦哒,撒了句娇。
傅闫封不苟言笑,“我跟你们学校新来的副校长交代了,让他盯着你。你最好老老实实上课读书,毕不了业,你就一直读,别想耍花招。”
傅砚染:“爸爸”
吃饭完后,傅砚泽被父亲叫去了书房,傅砚染同情地看了眼自家大哥的背影。
像爸爸这样威严端肃能把人压抑死的做派,也就傅砚泽受得了。难怪二哥不肯回来,若她是二哥的境地,也打死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