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人有。
第一眼她就肯定了。
她决定态度好一点,于是她笑着看向这高中生:“喂,小朋友,愿不愿意帮我个忙?有酬劳的。我给你开高薪水。”
“高薪水?多高啊,姐姐。”少年懒懒地靠着树,雨落在他身上,浑然不觉。
沈常乐撑着一把漂亮的纸伞,人如雨丝一样纤细柔弱,她把要求大致讲了一遍,“我雇你五天,五千,成交吗。”
少年笑得挺痞,一缕被雨打湿的烟掐在指尖,“成啊,姐姐。我给你当主角,你给我付片酬。”
“不过”
“不过什么?”
少年不经意俯下身来,鼻尖几乎撞上去,“你让我喊你姐姐,这得另加钱。”
他嗅到了她满身雨后荼靡的味道。像极了一朵艳的,凉的,令人上瘾的罂粟花。
沈常乐没有避开他这么唐突的举动,只是在心里笑,这高中生还挺野的。
她从包里掏出一片消毒湿巾。
“把你那额头上的血擦擦。搞得像家暴似的。”
少年顿了一瞬,接过,又听见女孩淡淡地,绝不肯被人占便宜的一句:“我这东西两块钱一张,从你工资里扣了。”
话落,路听野大笑起来,从额头上抹了一把血,点在沈常乐的额头上。
月光投进昏暗的房间里,把一缕缕腾起的烟雾照得灰白。整个房间都有种烟熏火绕的闷重,空气都是苦涩的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