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十九世纪印象派的画法,他要是早出生两百年,这些画怕是就该挂进大英博物馆,卢浮宫这些地方了”霍宁婉拿出手机拍了几张,余光不经意扫到旁边的沈常乐,她收回目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猛地转过去,视线定在沈常乐的侧颜。
“乐”
霍宁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拿手肘顶了顶沈常乐的胳膊,沈常乐从飘忽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应了声。
霍宁婉:“你觉不觉得那画上的女人和你很像?”
“和我像?”沈常乐眼中划过一丝慌乱,也不知道怎么了,头皮一阵发麻,没多想当即反驳,“不像啊,那画上的女人都是侧脸,你这也能看出来像谁?别开玩笑了吧”
霍宁婉眼见着沈常乐脸都涨红了,颇有些玩味的笑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急了?”
沈常乐惊讶自己失态了,迅速偏过头去,“我去那边看看。”
路听野和陈燃从三楼的展厅出来,下楼梯时,陈燃拍了拍路听野的肩膀,一副苦尽甘来望子成龙的语气,“祖宗,你早该营业了,男人搞事业才是真理,情情爱爱都是假的。”
“你看,你办个人画展的消息都被顶上热搜了。”
陈燃拿着手机在路听野面前晃了晃,颇有几分得意,“若是大小姐知道你就是沈听野,保准后悔的没地哭!什么小明星哪有我家小野子一半值钱。”
前几天陈燃在热搜上看到了沈常乐和一个小明星的绯闻,心里不由地为路听野叫屈。那小明星不过是一个戏剧学院的大学生,刚出道,长的也没路听野帅,名气也没有路听野大,大小姐的品味简直是江河日下。
路听野面无表情,森冷的眸色里辗转而过一丝戾气。
就算沈常乐知道他不是给人打工的路听野,是能一年赚八位数的路听野,那又怎么样?
对她这种一台跑车都不止八位数的大小姐来说,有区别吗?不过是蜉蝣和蝼蚁那么丁点大的区别而已。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路听野冷冷撂下一句,把陈燃抛在脑后,快步下楼。
男人的背影郁郁沉沉,像拨不开的连天阴云,看得陈燃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