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泽看见路听野的那一刻,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他起身走到茶台,煮了一壶山泉水,“怎么想到来找我?见你一面不容易。大过年的也没见你给我和小染拜个年。”
路听野冷笑,“不是你把我逼来找你的吗?”
傅砚泽动作一顿,放下茶杯,笑着看路听野:“这话何意?”
路听野深吸气,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傅砚泽的衣领,浑身上下都是戾气。他是装不下去了,是理智不下去了,他没有一分的耐性还在这演着虚以委蛇。
“你故意的吗?傅砚泽。你明明知道沈常乐和我的关系!”
这还是傅砚泽生平第一次被人揪着衣领质问,但他也没有动怒,只是维持着平和的表情,“噢,你们什么关系?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了也他妈轮不到你染指!”路听野狠狠把人一推,傅砚泽退了几步才稳住。
“所以你来找我是做什么?来警告我不要染指你的前女友?”傅砚泽理了理弄乱的领带。
“小野,傅家和沈家是联姻,这点不用我告诉你吧。既然是联姻,那就谈不上我要染指沈小姐。”
不一会儿,壶嘴里冒出腾腾的热气。水沸了。傅砚泽示意路听野先坐下,有话好好说,在乡下养成靠拳头说话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里是常人一辈子都攀不到的金字塔顶端。
在这里,拳头是不管用的。
路听野:“你个老东西和谁联姻不行,就非得跟沈常乐联姻?”
傅砚泽差点气笑,“纠正你一点。是沈小姐找我联姻,不,再准确一点,是沈常乐需要傅家的支持。不然,她弟弟怎么坐得稳沈氏集团下任当家人的位置呢?”
路听野放在桌下的手攥紧。他那挺直的脊梁,冷漠的面容,泛红的眼尾都在宣告着他困兽犹斗的颓败。
傅砚泽知道不能把人逼狠了,他不忍心。
但这是最好的时机,若是不逼一把,路听野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