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层楼只有一户,说实话,是挺靡费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住,几乎大半的空间都用不上。
沈常乐捏了捏眉心,吐纳间掺着酒气,酒会上喝了两杯白葡萄酒,到此时酒劲才上来。
她想到了路听野,他就像酒,不是烈酒,是那种包装花里胡俏的果酒,喝一口决计不会醉的饮料酒。
因为味道好极,可口的甜迷惑了大脑,哄的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最后,喝糊涂了,意识到醉了,方知这酒的后劲居然这么大。
进门后,沈常乐东倒西歪地倚着鞋柜,拿脚蹬鞋跟,可蹬了好几下,鞋还是牢牢地嵌在脚上,她低头一看,才知道这鞋有袢扣。
“麻烦。”
嘴里嘟囔了句,她干脆懒得脱鞋,踩着高跟就进了客厅,把包扔在沙发上,人也跟着倒了上去。
沙发软得好似流沙,微醺的感觉让她恍若沉浸在春风里,看什么都在荡漾,她自己也在荡漾。
路听野洗完澡后出来,才发现女人正恬静地窝在沙发里,一双勾人的眸子浅浅闭着,格外乖巧。
唇瓣上靡红半褪,面颊透着粉,身上还是那件圆领的紧身小开衫,只是因为换了姿势,领子兜不住那一片月光,肆意地流泻出来,腻得人双眼发红。
路听野滚了滚喉结,不由自主地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走过去,蹲下,更近更细致地描摹她的娇憨,像观赏玻璃缸里的热带鱼。
“水”
女人的唇瓣嚅嗫了两下,“想喝水”
很快,一杯热水递到唇边,细心地插上吸管。
沈常乐感觉有东西戳着唇瓣,睁开双眼,对上一双温柔昳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