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当时来求他,也是理直气壮地拿着筹码来换。
不是求,是交易。
说到底,他们是同一类人。天生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骨子里就是冰冷的,唯利是从的。
可他们这类人再骄傲也有限度。
而路听野不一样,他是柔软的,鲜活的,真实的人。是他们所有人穷极一生也做不到的骄傲,真正的骄傲。
若非路听野有所爱,没人能困住他,没人能让他低头。
傅砚泽咽下舌尖淡淡的咖啡苦味,“沈小姐来找我,就是问这个?”
沈常乐笑了声,坐了下去,椅子旋转对着落地窗,仰着脸,以一种迎接阳光的姿态。
“我肯定是知道了才来找你,傅总再打太极就没意思了。”沈常乐不紧不慢地把椅子转回来,对着傅砚泽,她倾身,把手臂放在桌上,一双眼睛仿佛刚从深冷井水中捞出来。
“是我吧。你拿我们之间的婚约威胁他。”
傅砚泽:“你既然猜到了,何必来问我。我除了拿你威胁小野,也没有别的招了。否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解决你那一摊子烂事。”
他从不插手别人的家事,帮沈常乐实在是迫不得已。
沈常乐即使早就知道了答案,可亲耳听到傅砚泽的回答,心里还是酸酸的。
她的小野,不该跪在任何人的面前,除了她。
“你帮我解决我的家事,我很感谢。所以我今天拿了十足的诚意过来。”说着,沈常乐把包从地上拿起来,打开,拿出一式两份的协议。
“傅总您看看。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