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想起那天大扫除的时候,江予归宁愿自己被水盆砸到也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扯开。
而那时,她转来这个班级才不到两个月。
他们甚至连说话都没有超过五次。
所以,她相信刚才在病房里他所说的,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出手。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但他身上的伤,不应当被用作炫耀,用作调笑。
那不是功勋,不是偏爱。
那道伤口,那么长,那么深,他那么疼。
拳头捏紧,指尖微微发颤。但于舒言什么也没说,走开了。
下午的大课间是一个季度的大扫除,这次,于舒言被分配到操场区域。
她去工具间领了一把大扫帚,一下又一下地扫着地上被风吹落的树叶和杂草。
忽地听到后面有个男生喊了一声:“哎,江哥这边!”
她下意识转头,看到江予归和几个男生一起朝旁边的篮球场走过去。
他的手臂上缠了绷带,却还是跑来了球场。
“你胳膊能打球?”有人朝着江予归提出了跟她心中所想同样的质疑。
“我们江哥身残志坚。”卢一聪的大嗓门抢先接话,“昨晚出院就拉着我去后门那个宏鑫网吧打了个通宵,单手操作拿人头,牛逼吧。”
“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