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天出了一趟门,公爵身体有些着凉。”
“今天就让他好好休息,照顾他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房门口,衣冠楚楚的沈廷煜温声向老管家解释道。
“唉,那就麻烦你了沈执事。”宅院里的人,对沈廷煜的话向来深信不疑,“过几天公爵就要出发去王宫了,希望不会误事。”
沈廷煜只是浅笑着,没有附和。
送走管家回到徐清然的卧房,还没走到床边,迎面就砸来了一颗枕头。承载着床上人腰酸背痛的怒火,软绵绵地撞在他身上。
“你也给我滚。”
说话人即使整个身体都藏在被窝里,始作俑者依然能够清晰描绘出他身上的那些痕迹。
真可爱啊,他亲爱的公爵殿下。
昨晚‘甜蜜’的画面历历在目,眼中笑意不禁加深。
但想到中途不怎么愉快的话题,他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
他没有将心绪表露在外,对着缩成一团的人礼貌道:“公爵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摇铃喊我。”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没有搭理他。
·
徐清然在房里摆烂了三天。
莫名的,却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三天。
沈廷煜给他找了生病的借口,厨房做的食物正好都比较清淡,倒是合他心意。日子还是像往常那样过着,沈廷煜只要不忙,没接到他的召唤也会主动来看他。
用他的话说就是:“怕一个不注意,你就死了。”
徐清然边在桌边喝汤,边给了他好几个白眼:“我没那么脆弱。”
“不会遇事就以自我了断的方式结束。”
不说他一直在反抗。
哪怕当初反抗失败
徐清然横眉盯着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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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副渴望离开的表情,双脚却是没有前进的意思,跟沾了胶水似地站立在原地。
——没办法。
沈廷煜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奇怪的术法,让他暂时无法离开别墅。
是的。
反正把人掳走以及不经他同意就弄他……这样的事情他都敢做了,现在几乎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狗男人不仅把他拐到这栋已经转赠给他的别墅,醒来后也不再隐瞒他异于常人的特殊能力。
……甚至还敢在非诅咒发作的日子日他。
仿佛受到什么刺激,开始不当人。哦不,应该说这匹狼是终于忍不住脱下伪装,露出他的真面目。
徐清然现在很怄气。
他在经历王宫之事后小心翼翼了好几年,实在没想到会再次栽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中,被摆了一道。
虽然这跟老国王当初关押他的性质不一样。
但也不妨碍他想跟沈廷煜闹脾气。
说实话,以他对沈廷煜的感情,这位执事不顾礼仪身份对他乱来他都没什么意见——他气的是明明要他别再插手这件事,偏偏给他搞一个更大的。
徐清然越想越是牙痒。
心想沈廷煜还真把王宫和老国王当成那晚的一队追兵那么好解决?他哪来的底气一个人替他闯王城,还要替他刺杀王座上的那个人?
……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
“小美人,你是在担心主人嘎?”
发愁之际,那只聒噪的乌鸦又飞到他身边,停留在他挨着的石桌上歪头歪脑看他。它似乎被养得很好,身上的羽毛黑亮亮的,在阳光下还隐隐散发着斑斓的光辉,很是美丽。
徐清然这几天没少从它一只乌鸦嘴里听见这三个字。
一开始以为它是只不太正经的鸟,但几天下来发现它好像还挺耿直,便横眉问它:“你这是什么鬼称呼?”
乌鸦眨了眨眼睛:“因为主人都这样跟我称呼你的嘎。”
徐清然:“?”
“我问他怎么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一趟,他说他需要陪伴照顾他的小美人。”
徐清然:“……”
骄傲的公爵脸蛋和耳朵突然就红了。
沈执事人不在,但他家公爵莫名觉得自己被隔空调|戏了一把。
羞恼间,又听乌鸦道:“放心嘎。”
“我就没见过比主人更厉害的,只要是他敢出去做的事情,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
它边说边转了个圈,低头翘着尾羽对着他:“你应该担心他要对付的对象。”
“希望他能心慈手软,至少给人留下尸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