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
她因为膝盖受伤却又不得不四处逃亡到筋疲力尽,压抑的哭声听上去就快要接近崩溃,让“他”想起在蜘蛛网里拼死挣扎的幼鸟。饱含绝望与恐惧,看上去可爱极了,让人想用更多轻软细密的蜘蛛丝将她小心翼翼裹起来,永远藏在怀里。
愉悦与浅浅的满足感充盈在“他”心里,因此在新娘出现之前,“他”要做的就是享受这种狂欢,以及尽可能地将这张巢床变得更加舒适安全。
她的害怕只是因为她还不理解这一切。
等她能够安静下来,认真听完“他”的解释以后,她会接受这一切的。
毕竟从小到大,她总是那么温柔且包容,总是习惯于迁就自己。
这次也一样,“他”想着。
一样吗?
彼得茫然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者说哪里都不对劲。片刻后,残存着死守不放的理智与善良道德感让他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完全就是精神变态才会有的犯罪行为。
可却是来自于他的另一种自我,跟随着蜘蛛基因一起,混合在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里,更潜伏在他的思维深处。
恶寒感瞬间从头窜到脚,彼得抵触着这种泥沼般让人越陷越深的诱惑感,竭力关闭感官不再去注视和感受,却听到一声冰冷的嘲讽在脑海里响起。
“这就开始自欺欺人?”夺心魔总能抓住他最无法忍受的心理防线弱点。毕竟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确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存在。
“滚开!”彼得咬牙切齿地怒吼。恍惚间,他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
这种感受也许是来自藤蔓,也许是魔犬或者狄摩高根。蜂巢意识下,过多的信息拥杂在一起,他无法分清,只感觉头痛欲裂。
紧接着,他听到了贝尔纳黛特的声音。她在哭,满是恐惧的尖叫与抗拒。
她被藤蔓卷绕着落入捕猎者早已准备好的巢床,身上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撕扯着丢弃开,只穿着一件薄而贴身的毛衣,还有一条黑色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