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惕归来,魏王妃冷声道:“客人在这儿,还不过来问候?”
晋惕缓步走近。
赵鸣琴抬头见自己的未婚夫生得如此丰神俊朗,傲然有神,芳心不禁暗暗震颤。他对自己的种种无礼之处,一时也能原谅。
然晋惕目不斜视,对如花似玉的表姑娘瞥也不瞥半眼,跪下只给魏王妃见个礼。
魏王妃引荐道,“这位是赵阁老家的千金鸣琴,小时候你们常在一块荡秋千,还记不记得?”
赵鸣琴知晋惕地位高,是父亲精细为自己选的夫郎,婀婀娜娜道:“鸣琴见过世子。”
晋惕兴致不高,只淡淡应声。那姹紫嫣红的女子既非戋戋,是美是丑,便和他无半分干系。
魏王妃唤晋惕的小字,“子楚,带鸣琴往清凉台去转转,那边地势高月色正好,能眺见整个临稽城的夜景呢。”
赵鸣琴羞涩地等晋惕邀请,不想晋惕拒道,“儿子今日还有朝廷上的要务得处理,难以奉陪。”
转身而去,半点不拖泥带水。
赵鸣琴愣在当场。
魏王妃怒气火炽,欲喝住晋惕当场发作,又怕赵鸣琴瞧笑话,便虚声解释道:“他今晚确实有事,不若老身亲自带姑娘观景?”
魏王妃本不是这等低声下气之人,手段雷厉风行,府上曾有好几个试图勾引晋惕的丫鬟都被她杖毙了。此时温言相呵,不过是怕赵阁老知道晋惕与一小门小户的三流女子纠缠不清,退掉与晋家这门婚事。
赵鸣琴不明不白撞个钉子,甚是委屈,月色再好也无心赏了。她初来临稽时蒙两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公子襄助,本以为临稽处处都是和善的好人,没想到未婚夫会给她如此大的气受。
她假意对魏王妃说困乏,便离得前厅。出门见罗呈正和自己的小厮德贵在一树影后,德贵表情愤怒,似在据理力争。
罗呈懒洋洋道,“我家世子就是这个性子,心里装了一个人,就装不下第二个。”
德贵愠然道:“我们小姐是世子的正头未婚妻,世子怎能如此欺辱她,心里装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