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冷言冷语催促他:“你想要的都达成了,也该回去救贺敏了吧?”
沈舟颐歪歪头,“怎么,你很关心他?”
戋戋红着眼圈:“他是我的亲兄弟。如果不是他这样了,你以为你的奸计会得逞么?”
他拧拧她腮边的软肉,向她投降:“既然你求我,我就回去。”
移船上岸,戋戋在飘飘悠悠的船上久了,有些重心不稳。清风洒在衣裙上,钻入骨头缝儿间,使她连连打好几个喷嚏。
因为她的恳求,沈舟颐大发慈悲没去酒楼浪费时间,但还是在路边给她买了樱桃煎饼。戋戋被迫吃两口,嗅觉仿佛失去,甜甜的滋味弥漫在唇腔中,味同嚼蜡。
她腿脚还有些打软颤,沈舟颐调笑道:“要不要我抱着你走?”
戋戋恨然道:“你若敢在大街上碰我一下,我立即咬舌自尽。”
他哦了声,怕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也便不再提。
戋戋忍辱捂住领口,肌肤上还留存着一块块淤血。
方才买樱桃煎饼的间隔,她还听见路人在议论她,说贺家小姐水性杨花,妄图勾引魏王府世子反而被踹。魏王世子如今已经成婚了,日后看她还怎么惦记。
戋戋只感晦气。
晋惕还是沈舟颐,一个比一个晦气。
回到贺府,贺老太君见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贺老太君不是瞎子,见戋戋那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就知道昨晚她已被染指。
戋戋周身黏腻不堪,立即让清霜给自己放水沐浴。她用毛巾把浑身搓了三遍,都快搓掉一层皮,恶心之感才稍稍缓解。一场澡换四五次热水,洗足足两个时辰。到后来,她白腻的手指都被水泡得肿胀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