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颐不动声色地扣住戋戋的五指,两人的肩头挨得近了近。
晋惕看在眼中,认定沈舟颐是在挑衅。可他再无资格叫沈舟颐放开她——他已经成婚了,身畔站着另个女人。
为了缓解气氛,赵鸣琴客套道:“来日我家办满月酒,还请二位赏光前来。”
话刚离唇,赵鸣琴就后悔了。晋惕厌恶沈舟颐至此,怎容得后者来魏王府吃酒?即便晋惕让来,沈舟颐怕也是不敢来的。况且,晋惕还对贺戋戋多有不轨之心,她这么说等于给自己挖坑。
晋惕语气不善地道:“来,沈舟颐,你一定要来。”
转而颤颤对戋戋道:“也是……盼着你来的。”
沈舟颐颔首:“承蒙盛情。”
戋戋蹙蹙眉,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晋惕眼神幽怨,在提醒着她什么。那可怜的哀求之意,在无声地求她不要嫁给沈舟颐。
她隐隐感觉,去满月宴这件事是可取的。
但沈舟颐亦不是傻子,未必肯答应。
……
那两人走后,晋惕和赵鸣琴夫妇俩相对无语。这互相遇见旧情人的事,还真是像话本子,巧合到极点了。
晋惕方才虽目光灼灼不离戋戋,余光也扫见了赵鸣琴与沈舟颐含情脉脉那个样儿。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赵鸣琴果然和沈舟颐有一腿,她生下的那野种大抵就是沈舟颐的。
晋惕为了摆脱赵鸣琴和赵阁老父女,决定豁出去了。
赵鸣琴亦十分疑惑,那日与自己过夜的人究竟是谁?她最初认定是晋惕,觉得晋惕不想负责才矢口否认;可这半年多以来,晋惕一直坚定信念不动摇,孩子生下来连抱一下都不肯……种种,让她觉得晋惕可能确实不是孩子的生父。
那么,生父会是沈舟颐吗?
她隐隐害怕,不知怎地,又隐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