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被沈舟颐架到闺房,她流着狂乱的泪,双手不住乱锤乱打沈舟颐,谩骂不休。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吧,”他伏在她耳边,亦怒气未消,“你成天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想想都要把人气死。不长心的东西。”
说着顺手给她来两针,分别钉在她昏睡穴和百会穴上,下手的力道不轻不重,是辅助人睡眠的。戋戋顿时眼倦神乏,歇斯底里的感情消褪了,眼皮沉沉坠下来。
沈舟颐拿绢帕揾干她颊边泪痕,吻一吻她才离去。
惕戋笛的碎屑被清扫干净,真正变成垃圾,丢到府外。
·
因为碎笛之事,戋戋与沈舟颐冷战有好几日。大圣遗音被送到她房里,她碰也不碰;他每晚来看她,她理也不理。
戋戋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沈舟颐的,直到姚珠娘再次向她伸出贪婪的手。
“你弟弟病得厉害,烧得都糊涂了,实在没钱看病。你若不想给钱也行,听说女婿是有名的医术圣手,我直接领你弟弟到沈家的永仁堂去。”
戋戋漠然告诉姚珠娘,她也没钱。
若姚珠娘敢把她不是贺家女的事抖落出去,也随便,大家要死一块死。
姚珠娘听到这等硬话,也不禁畏惧。
“你怎能没钱,拔下个钗子都能卖十几两。”
姚珠娘嘀咕着,又道:“其实……阿甜你要没嫁人的话,娘亲本来想撮合你和你表弟的。他在临稽城里教书,为人老实,听说你是贺府的大小姐总想来见见你。”
所谓的表弟,不过是一个想蹭贺家高枝的穷亲戚。
戋戋死灰似的,“好啊,叫他来,有本事就把我娶走。”
姚珠娘嗔道:“胡说,娘亲知道你都成婚了,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