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人堆到库房堆积如山的贺礼中了。
月姬面色遗恨,敢怨不敢言,戋戋见她嫉妒得掐腿的样子,略略无奈。
当下宾主各自就位,其乐融融,眼看就要开席。
却猛然听一雄浑的男声:“且慢!”
众人俱是惊疑,只见从贺府四敞大开的正门内,踱入一身着甲胄的少年将军来。他身长八尺多,双目浑如刷漆,乍看还以为是天兵天将下凡,好生英武有杀气。随着他的走近,两侧枝叶颤颤纷纷落下,草木也被这强大的气场所震撼。
竟是晋惕。
戋戋心脏咯噔。
算起来,今日正是晋惕班师回朝之日。瞧他这打扮,竟好似连家都没回,直接从战场上奔波过来的。
众宾都被慑住,呆滞如鸡。
沈舟颐的笑容渐渐落下,侧头剜向戋戋……戋戋艰难摇头,她也没料到晋惕竟闯到贺府来。
“诸位,好热闹啊。”
“本帅也来蹭蹭热闹,沈公子不会不欢迎吧?”
晋惕朗声说着,信手驱逐酒桌前排一书生,抬腿便坐下来。与此同时,他那些披坚执锐的坚兵也黑压压地涌进,将本来喜庆的生辰宴弄得像凝重的刑场。
邱济楚登时要急,沈舟颐按而不发:“自然不会。不想世子爷降临,蓬荜生辉,待会儿在下和贱内还要敬世子爷三杯水酒。”
沈舟颐的手还自然而然地放在戋戋肩膀上。戋戋梳的也是妇人髻。
晋惕神色微变,哐啷,将手中长剑丢在地上,震得在坐宾客都颠了颠。